第三百七十五章 劍客之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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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終還是尹天雨打破了這死寂的寒雨之夜,她來到二皇子身邊,二皇子似乎知道妹妹想說什麼,他靜靜的看著她:“皇兄,有很多人都堅持不住了,我們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二皇子聽完這些話後又將目光轉向前面的地洞:“你可知道韶安歌對於帝國的重要性?”
尹天雨稍作遲疑最終還是鼓足勇氣說道:“就連鍾於那樣的高手下去之後也狼狽逃回,韶安歌雖然實力很強,但他不幸身亡的可能也很大。”聽到這句話二皇子眉頭微動,他沉默下去久久不說話,尹天雨見狀繼續說道:“我們還有重要任務在身,他們所要面臨的對手只會比他們更強,如果他們因為這場雨而病倒,那接下來的任務怎麼辦?”
這句話終於打動了二皇子,他輕輕嘆息一聲:“告訴大家,我們連夜趕路,盡最快速度趕到下一座城池。”尹天雨面色一喜連忙去傳達命令,眾人很快開始準備啟程,二皇子依舊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那個地洞,似乎是希望在眾人離去之前能看到韶安歌爬上來的身影,最終他失望了,一行人在雨夜中迅速趕路,很快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事情回溯,鍾於在黑暗中的眼瞳盯視著韶安歌,似有兩道精芒在黑暗中閃亮,他躺倒在地的身體連呼吸都要開始離去:“你還有什麼遺言嗎?”似乎被這句話所觸動,韶安歌幾近停止的心跳竟然又稍微起伏了一瞬,無人看見韶安歌睜著雙眼盯視著上空的隧道頂端,雖然他什麼都看不見,但他眼瞳中的情緒正在不斷變換:“哈哈哈哈哈哈哈!”
韶安歌忽然傳出一陣大笑,笑聲瘋癲,裡面似乎蘊含著無盡的絕望和失落。鍾於自然不會覺得他在此刻忽然瘋了,他也不會相信韶安歌忽然怕死起來,韶安歌笑了一陣緩緩收斂笑聲:“直到你剛才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竟然連一句想要說出的遺言都沒有,這一生我一直都在追求劍道的巔峰,此時才發現這樣的一生似乎有些空白,二十多年的時光我忽然覺得那是另一個人的人生。”
韶安歌停頓下來,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他喃喃說道:“我此生唯有兩次觸動心靈的瞬間,第一次是在我六歲那年首次摸到劍的時候,第二次...”韶安歌再次停頓下來,鍾於看不到他的臉色所以無法判斷此刻韶安歌臉上的表情:“算了,一切都過去了,殺了我吧。”
聽到這句話鍾於略微沉默然後舉起手中彎月,便在此時鐘於忽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息發生了一絲極細微的變化,那氣息細微的不可察覺,讓鍾於懷疑是自己產生了錯覺,而鍾於的動作也因為這絲錯覺停滯下來,他站立原地靜靜的看著遠處黑暗中看不到的身影“哧嗤嗤”周圍的石頭不斷墜落髮出沉悶的聲響,最終鍾於收回彎月轉身離去。
異常輕微的腳步聲在地下不斷迴響,直到這腳步聲消失不見,韶安歌依舊躺在那裡,除了不斷墜落的石塊,這裡就像一個死寂的墳墓一般安靜,忽然,一個角落的黑暗竟然扭曲了一下,一個人影出現在那裡,人影快步來到韶安歌身邊開始檢查他的傷勢,雖然處在黑暗之中,但這似乎一點也無法影響這人的目的。
人影並沒有去看韶安歌而是用雙手不斷在他身上游移,很快人影便停止了動作,周圍的石塊依舊不斷墜落,人影抱起韶安歌迅速離開了此地。人影在這裡區區繞繞百轉千回,似乎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熟悉,行走了一段後人影竟帶著韶安歌來到一個房間裡,這個房間處於不知多深的地下,裡面的牆壁上放置著數塊月光石將漆黑的房間照亮,光芒並不耀眼,顯得昏沉和暗淡。
房間中也只有一張床和兩張椅子連桌子都沒有,到了這裡才能看清人影,雖然全身都籠罩在黑色衣衫之下,但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女子一頭黑髮紮成奇異的辮子披散在肩背上額頭上戴著黑色頭帶,臉也被黑色輕紗覆蓋,只有那雙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而她的眼睛同樣是黑色瞳孔,給人的感覺似乎就是從黑暗中演化而來。
女子快速脫光韶安歌身上的所有衣服,只留下一件遮擋最重要部位的短褲,女子手上的空間戒指看起來非常精緻,一個圓環上輕落著無數只蝴蝶,那些蝴蝶都非常小,若不是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她從中不斷取出白布和藥瓶給韶安歌處理傷口,韶安歌早已昏迷過去根本不知道此刻發生著什麼。
女子的手法很熟練,韶安歌身上的傷口很快便被白布覆蓋,但韶安歌的臉色依舊慘白無比就像已經死了很久的屍體臉色。女子見狀眉頭輕皺,她稍微猶豫了一下取出一粒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丹丸,然後將這粒丹丸塞進韶安歌的嘴中幫他嚥了下去。
丹丸只嚥下去了十息時間,韶安歌的眉頭便動了動,他已經有些乾枯的嘴唇蠕動了一下艱難的說出了一個字:“水”女子聞言連忙將旁邊早已準備好的水遞到韶安歌嘴邊,韶安歌喝了幾口之後睜開眼來,當看到面前的這個蒙面女子時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為什麼救我,我沒能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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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什麼,他的實力超乎我們的想像,你沒能殺死他也很正常。”女子的聲音很普通,她的語調也很平淡,裡面似乎根本沒有一絲感情存在,韶安歌笑了笑,他的笑容裡似乎帶著淡淡的譏諷:“那你似乎也不該救我,我記得你們練毒塔的人沒這麼善良才對。”
女子輕笑了一聲,只不過她的語氣還是讓人聽不出絲毫感情:“你就當我發了一次善心吧,若是你傷好之後那人還跟在他們身邊,倒時你再找機會殺他。”聽到這話韶安歌眉頭一皺似乎有些生氣:“我說過此次幫你們之後我們之間再也沒有絲毫瓜葛。”
“呵呵呵呵,別那麼絕情嘛,怎麼說我也又救了你一命。”“這是你自己擅作主張,我根本不希望你救我,不管怎樣我不會再幫你們做任何事,你若是後悔的話可以現在殺了我。”女子聽完後盯著韶安歌看了一陣,韶安歌當仁不讓的與她對視,可過了一會之後韶安歌不知因為什麼轉過頭去不再看她。過了良久女子幽幽說道:“你真的如此絕情?”
“從來沒有情,又何談絕情?”二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女子轉過身來悽然說道:“難道你忘了當日黎南山下蒼鹽洞中你我一日夫妻情分?!”韶安歌聽到這話就像已經好了許久的傷疤再次被揭開,他的臉色難看起來:“若不是因為那件事,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幫助你們,更何況當日我的意識早已模糊,會做這種事也是身不由己。”
女子連連慘笑轉過身來看向韶安歌:“想不到你堂堂八尺男兒更是整個大陸寥寥無幾的少年英豪,卻連這種無恥的話都能說出來!”女子由於憤怒胸前的高峰不斷起伏,而此刻唯一在場的男性韶安歌卻對此視若無睹,他的臉色冷漠冷冷說道:“隨你怎麼說,我與練毒塔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你...好!好!好!”女子連說三個好字,她臉上的面紗此刻也脫落下去,這是一張豔麗的容顏,五官精緻媚眼含春,那雙眼睛似乎可以勾魂奪魄,但她的年紀看上去卻有些大,像三四十歲的樣子,女子臉上怒容很快隱去露出冷笑:“竟然你無情那就別怪我狠心,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韶安歌是怎樣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這話似乎戳到了韶安歌的軟肋,他臉上的冷漠頓時緩解了一些,旦那冷漠卻化為了憤怒:“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們讓我做的事我已經做了,你要知道我韶安歌從小到大還沒被人威脅過。”
韶安歌雖然滿臉怒容,但他語氣中的無奈這女子卻輕易聽了出來,女子略微沉默了一陣:“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殺了那個男子,要麼就幫助晨風帝國捕獲靈玄吞天獸。”“幫助你們捕獲靈玄吞天獸?哈哈哈哈哈。”
韶安歌狂笑起來,女子只是靜靜的盯著他,韶安歌笑了一會之後冷漠說道:“你們這是妄想,即便啟文帝國得不到靈玄吞天獸,我也絕不會讓那種上古兇獸落入你們手中!”因為笑的太過用力,韶安歌身上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女子聽到這話也並未太過生氣:“這麼說你是選擇第一個了?”
“我說過,我與你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那你就不怕我把那件事告訴所有人?”韶安歌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你殺了我吧。”女子聞言淡然一笑她輕輕搖頭:“我不會殺你,你活著對我們來說更有用。”“是嗎?不過你能阻止我自殺嗎?其實我更想死在一位有價值的對手刀下,不過既然別無選擇,那就只好如此了。”
“既然你自己都想死在那人的刀下,那為何不能答應我?”韶安歌聽聞此言沉默了一會:“我的戰鬥從來不應該參雜別的東西,為了贏他而和他戰鬥跟為了殺他而和他戰鬥對我來說有著本質的區別,我是一個自由的劍客,你永遠都不會懂我的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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