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二丫,我們談判吧(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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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吩咐的雪兒自然要做到,只是忽然要冊封葉依然,她畢竟是前朝繡女,想來怕是名聲不大好吧?”
賀若雪從心裡是忌憚葉依然的,不光光因為他是大將軍葉朗的嫡女,更因為她曾經是名動鳳陽城第一美人。
早些年她還沒慶國公整日關在府中時就已經知曉葉依然的名氣,也曾聽聞葉依然與顧青城婚事的不了了之,更在梅貴妃在花廳設宴時親眼見到了葉依然。
那樣風姿綽約又帶著傲骨的美人,如今被宇文澈看上了眼,她以後的日子還能好過?
賀若雪的胸口彷彿被什麼堵著,難受的緊,連呼吸都不甚順暢,可是眼前的宇文澈明顯已經有些不悅。
她低垂著眼,小聲兒的質疑著,卻連看都不敢看頭上的男人。
宇文澈抿唇,葉依然之事若是自己直接下旨未免太抬舉葉朗,反而容易讓葉朗拿起架子了,讓眾臣看輕了自己,只有讓皇后出面,才最是穩妥,一方面全了葉朗的面子,另一方面也不會給人一種過於殷勤的感覺。
好歹自己是個皇帝,討好大臣這樣的名聲太難聽。
只是眼前的賀若雪明顯心不甘情不願,這事卻又不能拖太久,他倒是無所謂,可是邊疆吶滬可是等不及的。
他皺眉,面色嚴肅,聲音也冷淡的很。
“朕不覺得那裡會有損名聲,葉依然是前朝未封的秀女,按照大祿禮法,凡秀女進宮,五年未受封,皆以普通宮女對待,或送去各宮侍候,或由朕賜婚,賞給王公大臣。如今葉依然剛好年滿,皇后只當她是個普通的宮女,隨意給了封號即可。”
賀若雪沮喪著臉,這事那裡有宇文澈說的這樣容易,還當做普通的宮女,隨意給個封號,葉依然可是堂堂大將軍之女,又有傾國傾城之姿色,便是年紀稍微大了些,同自己相比不佔便宜,可是明顯也無大礙,此番若是讓葉依然翻了身,她的日子哪能這麼順遂。
可是瞧著宇文澈明明已經態度很生硬了,此番想來是勢在必行,到底宇文澈是皇帝,哪能違逆他的意思。
賀若雪輕聲細語,不過姿態倒是盡力柔和:“既然陛下有此意,雪兒自當為陛下分憂解難。只是畢竟葉依然如今是豐園閣的秀女,若是沒個名目直接就封了去,到底要惹些閒話的。”
宇文澈凝眉瞧了瞧輕聲細語的賀若雪,他一直以為賀若雪是一個單純的姑娘,大不了便是小女兒的脾氣重了些,不過聽她現在滿是試探的語氣,似乎,這個小姑娘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複雜一些。
“那依皇后的意思?”
賀若雪思忖,如今葉依然翻身已經是她無能為力的事情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和皇帝討價還價,最起碼要給自己爭取一個有利的位置和境遇,曾經梅貴妃遷宮時曾告訴她,後宮的爭鬥不光光是單打獨鬥,有時候還是要學會借力打力,培養勢力。
所以,既然葉依然的事情已經無可逆轉,做好能讓她有機會培養自己的勢力。
“雪兒覺得,是不是可以在冊封新近秀女的時候冊封葉依然,這樣終歸比較合規矩。”
宇文澈挑眉,轉瞬就明白了賀若雪的意思,賀若雪明顯怕葉依然異軍突起,會搶了自己的恩寵,既然總要有人分這份恩寵,索性就多弄出幾個和葉依然一樣的新面孔,這樣便是他有些寵幸葉依然也要適當的雨露均霑。
他打量著眼前這個不過17歲的小女人,似乎女人一旦入了後宮,成長總是格外的快,無論是心理,還是城府。
畢竟他並非真心對葉依然有什麼傾慕之心,不過是為了安撫葉朗的手段而已,既然能讓賀若雪痛快,也就能讓慶國公安心,多加幾個女人又何嘗不可?
他重新躺了下來,隨即一把把賀若雪撈進懷裡,低低的聲音帶著絲絲睏意,溫柔而無害,彷彿剛剛那個一身戾氣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皇后所言極是,既然這樣那就按照皇后說的辦吧,朕近日公務繁忙,秀女遴選當日也未必會有時間,所以一切都由皇后全權處理,挑選幾位?各自賞了什麼封號?皇后只需按照內務府的章程,只要合規矩,一切都由皇后做主。”
宇文澈的意思倒是對賀若雪大方的很,大選當日他並不駕臨,那麼想要選哪家的姑娘,又給什麼封賞就完全由賀若雪自己說的算了,妥協一個葉依然,換來給自己光明正大培養親信的機會。
不得不說,這樣的等價交換賀若雪很滿意,心中也生騰出一種貴為皇后的驕傲來。
柔柔的謝了恩,宇文澈好似又重新睡著了一般,再無半點言語。
二人又睡了一會兒,知道門外傳來趙元的聲音,才起床洗漱,長宣宮的宮人都是十分得力的,不一會兒功夫,皇帝皇后都收拾的妥妥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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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早早的擺在了飯廳,遠遠的都能聞到杏仁烙的香氣。
“陛下,這杏仁烙是剛剛出鍋的。”
昨夜被宇文澈那樣霸道的折騰了許久,又起了大早,一會兒驚一會兒喜,也虧得賀若雪還有這樣的精神頭。
宇文澈本相直接就去福雍宮了,不過瞧著這杏仁烙倒是坐了下來,曾經小豆丁還纏著自己滿大街的找杏仁烙,那時他雖然還只是一個不受寵的貝子,遠不及現在天下盡在手中,可是,日子,似乎倒是比現在要開心的。
思緒翻覆,連入口的杏仁烙都覺得食不知味。
宇文澈輕咳:“福雍宮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朕就先走一步了,皇后慢慢用,對了,秀女一事還需儘快,皇后可遣了內務總管馮廖來,他自會從中協調的。”
宇文澈放下杏仁烙,急急的就走了,連頭都沒有回,目送著宇文澈慢慢消失的聲音。
賀若雪的眼中開始升騰出怒意,連帶著看著桌上的杏仁烙都一臉的憤怒,這樣的喜怒無常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明明顧涼嫣說過,宇文澈最為和煦,可是為什麼喚作和自己相處,他卻完全和顧涼嫣說的大相徑庭。
要麼是顧涼嫣欺騙自己,要麼就是宇文澈待自己同待涼嫣完全不同。
不管是這兩個原因中的哪一個,都足以讓賀若雪奔潰,憤恨,她憤恨對她忽冷忽熱的宇文澈,更憤恨那個攪和了她大婚之日的顧涼嫣。
賀若雪咬唇,一把把裝著杏仁烙的青瓷杯揮到地上,上好的青瓷發出清脆的聲響,奶白色的杏仁烙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