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查處的東南十三郡官員私產足足有一個車隊那樣長,聽說十三郡的近千名難民乞丐和所有子民都為宇文澈寫陳情表,以示皇恩浩蕩,貝子澈勞苦功高。世子,在這樣下去恐怕事情就有些不好辦了。”

宇文淳咳嗽,這幾日夜裡受了風寒,寒氣入體,咳嗽的倒是越發的眼中,連吃了好幾日的湯藥都不見效。

“咳咳,咳咳,宇文澈這次的差事辦的確實漂亮。”

他們本以為宇文澈會被這十三郡從上到下所有的人聯手蒙的團團轉,卻沒想到人家直接大手筆的從大到小一律檢舉關起來,偌大的十三郡官衙直接被抓空了,身處大牢的人自顧自都來不及,那裡能耍戲宇文澈。

楚國公嘆氣:“本以為這次就算抓不到別的,檢舉個宇文澈收受賄賂什麼的也不成問題,可是這個人倒真是讓老夫覺得從前低看了他,十幾箱子的金銀珠寶和一串載滿糧草的馬車大搖大擺的穿過了鳳陽城,不但沒法檢舉他收受賄賂,反而讓他大義凜然的拿著別人的私庫當擋箭牌。”

宇文淳面色難看的很,胸前因為咳嗽而劇烈起伏,半響,呼吸才慢慢平穩下來。

“若不是景文帝陛下有意處理東南十三郡,宇文澈也不會撿了這樣一個便宜。”

嘴上說著,心中還真有些許失落,這次是他大意了,不及宇文澈更瞭解皇帝的心思和意圖。

事實上,如果皇帝不允,那麼宇文澈這一行動就是徹頭徹尾的坑了自己,朝中凡是和十三郡有關聯的大臣都會因為嫉恨而與他相悖。可是皇帝若是允了,事情就的結果就截然不同了。

景文帝對宇文澈的口諭明明白白的是對他所辦之事的一種預設和肯定,緊接著,只要順利判了張鳳鳴的案子,並且大力處決了十三郡的一種貪官,無形之中就為宇文澈在朝中緩緩樹立了威信,就比如當年的相爺顧青城,不也是因著虢國大將軍傅江一案慢慢才立穩腳跟的嘛。

宇文澈因著這次東南十三郡的事情,身份必然會水漲船高,以前本就有個三計擒穆漢的事情打底,如今在成功解決掉十三郡這麼多年的積弊,皇帝應該會越來越青睞宇文澈吧?

楚國公嘆氣:“世子莫怪老夫多嘴,貝子澈很快就要回朝,屆時朝中形勢必然改變,世子怕是要早些做好心理準備。”

宇文淳點頭,忽而覺得喉嚨一陣甜腥,夕陽西下,有蒼白少年時而輕咳,眉眼乾淨,嘴角殷虹。

宇文澈在東南十三郡的所作所為傳到了慶國公耳朵裡,老頭子先是驚悚再是後怕隨即笑的眉眼彎彎,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個貝子澈有些手段,也十分聰慧,這樣一個燙手山芋硬是大刀闊斧,手段強硬順數噹噹的處理完畢,如今這人還在回鳳陽城的路上,朝中的風向就已經有了變化,想起今日早朝之後主動來與他攀談的郭大人和杜大人,慶國公就笑的合不攏嘴,這二人可是慣常的中庸,前些日子他主動提及打算拉攏入夥,都沒有什麼成色,如今反倒自己送上門了,定然也是覺得,似乎貝子澈更容易入了景文帝的眼,也就趕緊來拍馬屁,找後盾了。

宇文淳若是被景文帝看好,更多的原因應該是他涼州府深厚的家底。

而宇文澈如今得了聖上青睞,卻是完完全全的因為他這個人,從三計擒穆漢到如今的整治十三郡,宇文澈巧妙的抓住了皇帝的心態,找準皇帝的確切意圖,義無反顧的做了下去,單槍匹馬到也收穫累累。

慶國公越想越覺得這個女婿是個寶貝,最起碼是個金龜婿,他得好生捉住了,要抓緊時間促成宇文澈和自己女兒賀若雪的婚事,免得過些日子朝中這些老匹夫一個個的出來攪渾。

腦子想著,連忙喚人去宮中同自己大女兒貴妃娘娘傳話去了,務必要儘快促成宇文澈和賀若雪的婚事。只有這樣,他慶國公府才能順利的度過這一劫。

梅貴妃接到慶國公的傳信時,本就滿臉的愁容更是雪上加霜,嘆氣:“姑姑,你說本宮對於國公爺來說究竟算什麼?”

姑姑恭敬的站在一側,半響:“娘娘近幾日都睡得不踏實,想來恐是思慮過重,還是要放寬心的好,國公爺託人捎來的話娘娘心中知曉便可,能不能成事全在陛下,想來國公爺心中有數,也不會怪罪娘娘的。”

貴妃嘆氣:“罷了罷了,既然做了賀家的女兒,這輩子便要為賀家奔波。”

貴妃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到底不比賀若雪那樣剛剛及笄的小姑娘招人憐愛:“去吧今年新得的江州供奉來的新料子選幾匹花色俏皮的給二小姐送去做幾身新衣裳,不用多久想來就能派上用場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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