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說明了他不知道雲雁回陰他更狠的那一次,否則就不會這麼說了……

雲雁回裝傻道:“方才只是一時氣憤,我可沒真用麻袋套過誰哦。”

周惠林正想說什麼,禪房的門開了,瞭然從裡面走出來,頓時大家都圍了上去。而瞭然也一副剛做完手術的醫師模樣,說道:“已醒過來了,性命無礙,只是暫時不能動彈。”

雲雁回懷疑那人給砸出腦震盪來了,周惠林帶著他的兄弟們衝了進去。

智生走到了然面前,低頭說道:“我給寺裡添麻煩了,方丈,此事我情願一力承擔。”

“承什麼擔,”雲雁回也走了過來,“人又沒死,而且那王八蛋敢做就要敢擔。”

瞭然也寬慰道:“你不要想太多,幸好此人並非高官貴族子弟,雖然他的同袍義憤填膺,但是他已經醒過來,彼此賠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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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安慰了智生一下,智生那一臉難受的表情才緩和了些。

過了會兒,周惠林他們又出來了。

周惠林徑自走到了然面前,黑著臉道:“我兄弟現在的腦袋仍是暈的,方才還吐了。”

腦袋被砸了,能不暈嗎?雲雁回在心底說道。

周惠林:“行兇之人曾是相國寺的僧人,現也在寺內工作,方丈將開封府的人攔住了,是不是已經想好如何解決此事了?”

瞭然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此事雙方皆有過錯,老衲的想法,是叫智生承擔湯藥費,雙方都道歉,便算和解了。”

“和解?”周惠林眉毛一挑,嘲諷道,“我兄弟便是這會兒醒來,也不知日後身體會否留下宿疾,砸的可是腦袋。方丈,此事可不是能輕易和解的。”

那群禁軍也鼓譟了起來,他們大多數是汴京衙內,哪裡有怕過事的。

周惠林又掃了智生一眼,哼笑一聲,“這樣吧,方丈,這行兇之人交由我們自己處置。他雖然在相國寺工作,但是歸根結底,已經還俗之後,便與貴寺沒有關係了。我兄弟若是好不徹底,他也可一輩子給我兄弟端茶倒水以賠罪啊。”

瞭然的臉色極為難看,人若是交給了周惠林他們,還能有好看?

這時,公孫策站出來道:“郎君也莫要時時將自己同袍會留下宿疾掛在嘴邊,說不定幾日後他又生龍活虎了呢?呵呵,諸位今日不如先行回去,讓病人好好休息,待過些日子,看他休養情況再行商討如何補償吧。”

周惠林看了看公孫策,低眼思量了一番,沉沉笑了兩聲,“說得是,我自然希望他生龍活虎的。好啊,那就再等幾天,我想你們也不會傻到這幾日把人送出城去。”

這話說的,大家的臉色又難看了一點。不過,還真不可能把人送出去,人家禁軍就是拱衛京師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什麼人能悄無聲息地出去?

現在,大家各讓一步,等到人好一些了再說。瞭然也輕鬆了一點,以他的醫術,把人調養好還是不難的。而且過了幾日,他們的氣肯定也會平息一些了,沒有現在這麼衝動。

瞭然感激地看了公孫策一樣,還是他比較理智,若是方才大家繼續撕下去,結果肯定不如現在。

……

周惠林和他的同袍們又守了那傷者一會兒,因為不能隨意挪動,他們也不可能老待在這裡,於是離開了。

雲雁回也一直在那兒,一方面是看著周惠林他們沒什麼異動,一方面也好安慰被迫留在這裡的智生。

到那些人走了,雲雁回方拍著智生,叫他去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