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站在面前,手掌離他頭頂不及一寸,直盯著他,道:“我只問你一句話。”

黑衣男子獰笑道:“但問無妨。”

“那魔頭封丘在何處?”少女道。

這少女正是剛滿十五歲的玲瓏!她年紀甚輕,僅修習短短几年,便已有如此武功。她並未想過一開始便尋到封丘的蹤跡,但只要能找到任意一個魔道人士,都可能套出他的下落!

“封丘?”那黑衣男子饒有興趣地瞧著她,似絲毫感受不到性命的威脅,道:“便是那魔君休桐的座下弟子麼?我還當真知道他在哪裡。”

玲瓏道:“說!”

“若他沒有換地方,此刻應該就在陰城附近。不過……”黑衣男子眯起了眼睛,“他武功可比我高得多了,憑你的身手,過去只有送死……”

“死”字剛出,黑衣男子頭顱一斜,手掌一揚,竟是一把抓住了玲瓏的手臂。獰笑道:“小姑娘,看樣子你有至親之人被封丘害了,但你這等本事可是如何也報不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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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手臂被抓,卻一絲緊張都無,抬頭看著遠方,道:“陰城……我要趁早過去。”

黑衣男子看她對自己毫不在意的模樣,大笑道:“你若以為能從我手中逃脫……”

話未說完,玲瓏忽然低頭,看著他,道:“三條人命……”

四個字剛說完,“嗤”的一聲,一條臂膀帶著一串血花飛落在地。

黑衣男子方才只感到一陣真氣旋轉著衝入自己手心,接著手掌跟著翻轉,直帶動胳膊猶如擰麻花一般扭轉了七八圈。疼痛感剛傳遞入身心,便看到整條帶血的右臂飛了出去。

“啊……”

黑衣男子放聲長呼,身子向後一滾,抬頭看著玲瓏,道:“你、你的武功……”

他從未見識過江湖中有這種武功,心中驚駭莫名。

她一步跨到黑衣男子面前,黑衣男子大呼道:“我、我方才是在騙你,那封丘並不再陰城,你留我一條性命,我即刻帶你去他所在之處!”

玲瓏跟隨幾位師父習武久了,心性成熟,遠非外面那同齡女孩可比。道:“你可能誤會了……封丘的確該死,但你焉能再多活一刻?!”

她一隻手猛然揮出,一道真氣直衝向黑衣男子。突聽“嗤”的一聲,黑衣男子的頭顱整個向後扭轉一圈,最後直聳拉在身前,就此斷氣。

原來她那幾位師父脾氣古怪,她竟不知不覺中學會了他們殘忍的殺人手段。

玲瓏施展輕功,即刻前往陰城。她並沒有把握能在那裡找到封丘,若當真不在那裡,便繼續尋找別的魔道人士問話。

那陰城離這裡並不近,一直到第二天夜晚,玲瓏才趕到陰城城郊處。

城郊正有一片樹林,玲瓏一入樹林,便收斂起腳步,緩緩向前走去。面對可能出現的魔道妖人,她必須要謹慎。

走了一會兒,耳聽得四周似乎悄無人蹤,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想快些入城。

就在這時,忽聽右後方傳來輕微的動靜,玲瓏正要回頭,忽然一道劍光直刺向她的眉心。

她終究是缺乏歷練,若是江湖老手,聽到聲息第一時間便是向相反方向躲避,哪有功夫回頭看上一眼?

但玲瓏畢竟武功不低,就在這猝然間,一腳蹬地,身形急向後退去。

那長劍卻是緊跟不捨,始終在她眉心前方。

……

後面劇情攢了四百餘萬字,但因無人看,準備換書寫。至此,結束。

作者溫玉言,文章多發表於《萌芽》《哲思》《今古傳奇故事版》等雜誌,2013年獲《萌芽》雜誌舉辦的第十五屆新概念大賽一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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