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城壁無論如何也不知道兩人的事會被白掌門知曉,微微一笑,道:“天下之大,難道還容不得一男一女正常相愛?”

白妤道:“她們都是我的弟子,任何一人都如同我的孩兒,若哪個弟子因深夜面見他人出了事,我這做掌門的卻如何向其父母交代?如何向整個江湖武林交代?”

她說得確是事實,若門下弟子不加管束,被某些江湖惡徒施加手段擄了去,她這個掌門早就顏面無存。

單城壁仰面一笑,笑聲直震得四面竹林不斷顫動。他和蕭瑞相見數次,愛其人,知其心,此時此刻,聽著這些話只覺可笑。再加上蕭瑞此時面露膽怯,眼含熱淚,他恨不能伸手將其攬入懷中。

“聽白掌門的意思,我是再不能找蕭姑娘了?”

“非但不能找,更不能踏入這方圓十里半步。”

單城壁注視著她,道:“我在江湖中的名望雖比不得一門之掌,卻也懲惡揚善,專行俠義之事。白掌門如此小瞧於人,是否太過?”

白妤道:“便是那武林九鼎來了,也不可能深夜會見我門下弟子,送客。”

幾名女子走出,持劍站在蕭蕊身前。

單城壁大聲道:“若不是白掌門管束太嚴,門下弟子又怎會深夜出來見人?白掌門難道瞧不清自己身上一點問題麼?”

“你說什麼?”

白妤面色一肅,猝然出手!

單城壁身形閃過,正待回擊,忽聽幾聲驚呼,後方幾名女子似遭了埋伏,一個接一個受傷倒地。

“你竟是有備而來!”

白妤雙掌交併,便要抓向單城壁手臂。

單城壁飛身一躍,道:“此事不明,白掌門莫亂出手!”

但就在他飛身而起時,忽然後背“砰”的一震,五臟六腑震盪不已,一口血水險些噴將出來。

單城壁不知是誰設下的埋伏,更不知對方來了幾人,但他第一時間關心的便是蕭蕊。他身子受傷,依舊向蕭蕊行去。

幾名女弟子爭相出手,可終究武功不如他,他幾個閃轉,身形掠起,伸手拉著蕭蕊施展輕功離開。

路上蕭蕊一陣驚慌,道:“你、你快些停下,找地方療傷,不用管我。”

單城壁搖搖頭,問道:“究竟是誰?你有沒有瞧清?他們有多少人?”

蕭蕊道:“好像……好像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

蕭蕊點點頭,道:“因為掌門在前,大家都大意了,誰也不知那人是什麼時候來的。”

前方正有一間破舊的草屋,單城壁和蕭蕊躲入進去。

那是一間無人使用的柴房,裡面只剩一些柴火碎屑。

單城壁坐下身子,沉吟道:“若是仙子門的仇家,怎會專挑這時候?難道他知道咱們要在那裡相會?”

蕭蕊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先給你運氣療傷。”

單城壁笑了笑,道:“不用,我自己來。”

他運功打坐,微微眯起了雙眼。

就在這時,一個人忽然閃入進來。

那人一見單城壁,立即停下身形,似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