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謝英習得了一門武功,那名男子在第二天一早便離去了,此後也再沒有回過這裡。

南宮復聽到這裡,道:“他自離開都未提起過自己名字?”

景萱道:“他……他只說自己姓姜,也不知真假。”

南宮復聞言冷冷道:“姜松,這便是那頭畜生的名字!”

謝英嘆息道:“我也算是從那日起步入江湖了。那名大俠……那姓姜的,傳了我這手武功後便讓我緘口莫言,因此南宮掌門剛問起時,我卻不敢聲張此事……”

南宮復忽然長身而起,道:“你可知道他傳給你的正是白鶴功?他將此功傳給你,正是為擾人耳目!”

謝英卻皺眉道:“他若真想擾人耳目,恐怕不會只傳給我一個。我想,他或許當時真的想傳我武功防身,以防那些人……”

南宮復喝道:“你曉得什麼?那廝詭計多端,除了他自己,誰也不會明白他的真實意圖!”

謝英卻再不說話,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道:“既南宮掌門有要事在身,在下便送客了。”

他這話顯然是對南宮復無端將此事栽到自己頭上表示不滿,南宮復一聲不吭,拂袖向門邊走去。

剛要伸手推門,突然身後一陣疾風掠過,南宮復猛然回身想要防禦。砰的一聲,胸前已中了一掌,整個人跌撞在一邊地上。

他明明感到後面有人攻擊,但就在那剎那間,腹部的丹田之氣卻如何也提不起來!

一口鮮血自南宮復嘴邊湧出,他看著眼前笑吟吟的謝英,道:“你……你……”

謝英道:“南宮前輩,你是否還記得這張臉?”

他忽然自面上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新臉。

那張臉竟和方才景萱描述的姜松一模一樣!

“果然是你……”南宮復五指屈起,正要逼出真氣,忽然哇的一聲,又是一口血水吐出,血水竟是黑色。

“茶裡……”南宮復身子一顫,伸手指著那桌上的茶杯。

謝英笑道:“我若一開始便在茶水中下毒,恐怕你早就發覺將我殺了。你乃一代掌門,這點小手段我可萬萬不敢使。”

“真正的毒,在這上面。”謝英看向了桌面一角。

南宮復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那毒竟是來自於那支紫色髮簪。

他一時相信仙子派的女弟子,更因她的話乍聽下去彷彿是其親眼所見,便當做了真實。身中其毒更是渾然不覺,將要離開時,毒素已然瀰漫全身。

南宮復一聲慘笑,道:“好,好,我本以為今日能親手殺了你這頭畜生,卻沒想到自己……”

忽然一道影子掠過,“嗤”的一聲,血水濺了一面牆壁。

南宮復頭顱垂在一邊,人已死了。

謝英收起手中刀刃,景萱已撲到南宮復身前,卻見南宮復鼻息全無。

她抬頭大聲道:“你……你只說將他騙走,卻又為何下毒甚至出手殺了他?!”

她眼中噙淚,顯是又驚又怕。

時間回到一個時辰前。謝英在街道的角落,看到南宮復進了天青鎮。他立刻料到南宮復是為自己而來,當即回到家中,安排妻子景萱,讓其說謊,並將簪子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