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不去報警?”劉禦軒嘲弄他道。

“屁大點的事,有什麼好報警的。不過我現在頭還真是暈得很。”

謝寅虎咬了咬煙屁股,舌頭一頂就吐了出去,他有些疲憊地靠在了坐墊上,微微閉上了眼。

劉禦軒瞧謝寅虎那一臉敷衍的樣子就忍不住冷冷一笑,“沒想到你長這麼大個還挺好欺負的嘛,被人打了也不吭氣。”

“那得看是被誰打的,要不你打我試試,看我還手不?”

謝寅虎一聽這話,嘴角隨即浮露出了一抹無所謂的笑容,他連眼都沒睜,只是把頭朝向了車窗。

“免了,君子動口不動手。再說了,你這一身肌肉也不是我能咬得動的。話說回來,到底出什麼事了?我可不想惹上麻煩。”

謝寅虎被劉禦軒問得心煩,而他現在也的確需要一個傾訴的機會,幹脆回答道,“被兒子打了下。”

“兒子?!你兒子得多大了,才能把你打成這樣?”這話可讓劉禦軒一下吃驚了,他完全沒看出謝寅虎有半點為人父的氣質,倒不是說對方的年齡有問題,只是做人老爸的人是絕不可能半夜和自己搞在一起的吧。

“你煩不煩,別問了啊,再問我從窗戶跳出去了。”

有些東西畢竟牽涉著一些不能給人知道的秘密,謝寅虎皺了下眉,大聲嚷嚷了起來。

劉禦軒是個識相的人,他見謝寅虎表現出了明顯的抗拒,隨即就緘口不語。

反正以後有的時間把對方挖個知根知底。

展辰龍和展念回家的當天晚上,展辰龍就開始覺得有些後悔了。

他這個人總有點遇到事就激動得難以控制的沖動脾氣,這下苦果算是他吃的。

對著臥室裡的等身鏡,展辰龍慢條斯理地解開了領帶,然後脫下了合體的西服和襯衫,這才露著一身結實的肌肉坐回了床上。

他漫無目的地拉扯著自己那根名牌領帶,鏡子裡映照出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其實謝寅虎說得對,他這人穿上衣服衣冠楚楚,脫下衣服禽獸不如。

那個他動用武力捆綁強奸謝寅虎的晚上,不就是他獸性赤裸裸的表現嗎?

想想白天那麼說謝寅虎,展辰龍就覺得有些後悔,他嘆了口氣兒,一把摸過了丟在床上的手機,猶豫片刻之後便按下了撥打鍵。

自己當初說過會好好照顧謝寅虎的,不管出了什麼事,他都不應該逃避責任和義務。

“麻煩你重新幫我辦張卡。”

謝寅虎把手機裡的資訊卡拔了出來,淡淡地看了一眼之後就扔在了垃圾堆裡。

劉禦軒瞧出謝寅虎這是有斬斷過往一切的意思,當即笑著問道,“怎麼,你這是鐵了心賣我在這兒了?不怕我把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有本事你盡管吃。”謝寅虎咧嘴一笑,把手機塞到了劉禦軒手裡。

劉禦軒瞥了眼這個樣式陳舊的手機,抬頭盯了他的眼,“這破手機還留著幹嘛?我一起給你換了就是。”

這手機是展念帶謝寅虎出去親自選的,雖然展念當時讓謝寅虎挑個好點的,但是謝寅虎卻覺得那些華而不實的玩意兒買來也是浪費錢,有那閑錢不如多買幾根豬蹄吃吃,所以就只選了這麼個操作簡單得過時的東西。

不管是好是壞,這畢竟是展念送給自己的,謝寅虎聽見劉禦軒要把手機丟掉,當下就急忙一把搶了回來。

他撫摸著這個還很新的手機,自然感嘆做情人的好日子也沒和展念過上幾天,自己就他媽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爸,這都算哪回事啊?

“別丟了,這我用習慣了,難得去學新的,我這種土鼈用用這種就好了。高階的玩意兒我可操不會。”

劉禦軒平時接觸的大多都是演藝圈裡的人,誰不是個風流倜儻,儀表堂堂,一臉正經的樣子,看得他都審美疲勞了。

謝寅虎這種性子不羈的糙漢子真符合他現下的口味。

當然,明面兒上他依舊是那個高傲冷漠得看不起這種土鼈的偶像明星。

“誰說你不會操高階玩意兒的?”劉禦軒深邃的眉目微微一沈,漂亮得足以魅惑人的琥珀色瞳仁裡一色的愛溺。

他掰著謝寅虎的手把他握的手機丟到了一邊兒,然後湊上去就給了對方一記深吻,然後雙手摸到謝寅虎的夾克紐扣上,匆匆地替他解開。

謝寅虎被吻得夠嗆,一個不留神就坐在了床上,劉禦軒這時候才心滿意足地鬆了嘴,他撫摸著謝寅虎胸口淩亂的體毛,狠狠地扯了一把,痛得謝寅虎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