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君點妝,君為我痴狂。”

“的確,會為你發瘋著迷呢。”

這時候,隔著一道門,屋外傳來許陽炎式的調侃:“一大早的卿卿我我,有點兒油膩哦。”

我一個健步沖到了門口抬腳踹了一下門惡狠狠的說著:“混蛋,好的不學學偷聽!”

“我是實在受不了這種肉麻的對話了,沒忍住!衛煌來找我了,墨絮和漾兒已經醒來了。”

“好,我知道了。”

聽到許陽炎的話,澹臺沁走到我的身旁環住了我的腰,她的眉間有一抹憂愁:“請瑾南侯務必保護好自己,這是尊的命令。”

“臣遵旨。”

.......

祁山北和衛煌守在墨絮和漾兒休息的宮府外,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他們走去。山北笑臉相迎:“墨君和漾後安然無恙,簡直是萬幸。”

我鬆了一口氣回禮:“現在進去探望妨不妨礙?”

“墨君已經吩咐我們在此等候,恭迎各位。”

“好,那就進去吧,漾兒呢?和墨君在一起嗎?”

“漾後在墨君的側房休息,等見了墨君再前去探望吧。”

“好。”

走進墨絮的房間,她的臉色慘白,見到澹臺沁的時候無動於衷,似乎有些記憶已經消失了,但是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時,徒增一抹動情:“思捷...你來了。”

澹臺沁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本是走在最前面的人,卻放慢了步子與我挨著,小小的伸出手指勾著我的指尖緊了緊。墨絮發現了這個小細節,女人啊,天生都有著福爾摩斯的敏感,祁山北行禮稟報著:“女皇陛下和瑾南侯還有黑領大人聽聞墨君相安無事,一早前來看望。”

墨絮穿著白色的內襯,虛弱的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拜見,澹臺沁示意不必行禮,自顧自的找了椅子坐下:“都是自己人,墨君勿要動,安心躺著便是。”

“是啊,剛剛醒來,還是躺著休息比較好。”

“女皇陛下遠來峻南國,本君不能好生招待,還請見諒。”

“尊一路趕來,峻南與大軒鄰邦緊挨,瞧見兩國子民互通親密,這是好事,峻南剛剛複國,還需好好休養生息,日後兩國互助,還要墨君助力。”

“女皇陛下不計前嫌,垂青峻南,墨絮定會治理好這一片土地。”

“朝廷事務繁忙,沒有過多時間逗留,墨君好生休息,尊還要前去看望妹妹。我家漾兒生性調皮,但也是個貼心的好姑娘,如今已是墨君的皇後,將她託付與你,還請墨君多多包涵好生照顧,可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聽到漾兒的名字,墨絮的眼裡只有陌生的空洞,她不解的看著澹臺沁又把目光轉到了我的身上,最後喃喃自語著:“我?有皇後?還是女皇陛下的妹妹?為何一夢醒來,全然記不得了呢?”

澹臺沁冷靜的抿嘴不語,許陽炎和祁山北亦是面面相覷了一番,只有我最清楚這是解藥帶來的副作用,情蠱中的有多深,解毒後的失憶就有多嚴重,墨絮已經忘記了她和漾兒在一起時發生的一切,連漾兒這個都忘得一幹二淨。可想而知,漾兒的情況也很不妙。

澹臺沁站起身岔開了話題:“墨君好好休養,待到有空時,帶著漾兒前去舜都與我們一聚,尊就不過多打擾了。”

眾人圍著澹臺沁離開了房間,我刻意留到最後離開,臨到門邊,墨絮小聲的叫住了我:“思捷,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我何來皇後,我可也是個女子呢。”

“墨君不要多想,今日我送別女皇陛下後再陪你從長計議。”

“你不隨他們會舜都麼?”

“只要漾兒與你一日不能重修舊愛,我便不會離開。”

“在回春堂裡,在舉兵起義時,你是清楚明白的,我要的人還有你。”

“墨君大病初癒,大概是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我簡單的解釋一下吧。切記,漾兒是大軒的四公主,她也是你峻南國墨君的皇後,那日,盛典隆重,你可是親手從我手裡帶走了漾兒,離開舜都皇宮,回到峻南國定居的。我是季思捷,可也是軒國的瑾南侯,只有於公,沒有於私。”

.....

追上了澹臺沁的步伐,趕到了澹臺漾的房間,我矗立在門口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慢慢的走了進去,我以為漾兒的症狀會同墨絮一樣,可是我錯得太離譜了,她依靠在床榻上,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人心疼。

澹臺沁走到床沿坐下,她抬起手撫摸著漾兒的臉頰,最後因為太過心疼,眼角的淚水悄無聲息的滑落了下來:“我來看你了,漾兒...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如此混蛋,害得你受盡了委屈。漾兒,可否好好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