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秋目光中閃過一道清光,她已經設好一個局,就等著五嶽劍派的人鑽進來了,青城派只不過是個炮灰而已。

另一邊,風清揚聽說令狐沖今天比武失敗,心中十分驚訝,當天晚上,他來到了葉靜秋居住的客棧,想看看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物。

夜色中,葉靜秋追著風清揚來到了樹林中,兩位絕世高手展開一場大戰,風清揚率先出劍,刺向了葉靜秋心口,葉靜秋旋身躲避,以羅漢拳擊之,然而白天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風清揚的招式亂七八糟,讓人完全猜不到他的下一招,無論葉靜秋出什麼招,他都能迅速抓住破綻予以還擊,於是葉靜秋轉攻為守,無論風清揚如何相逼,她都一味閃躲,絕不回擊,果不其然,風清揚停下不動了,舉著劍氣憤道:“不打了不打了,你老躲著,這還打個屁!”

葉靜秋笑道:“看來你就是那位小兄弟背後的神秘高手了,你這劍法並無特定招式,乃是在敵人的出招的瞬間勘出破綻,再閃電出手,可謂後發制人,如果敵人只守不攻,等著你先出手,那這劍法就無法發揮出威力了。”

風清揚道:“沒錯,想不到你只不過和我打了一場就看出了這其中的門道。獨孤九劍以天下劍法為根基,將所有招數都歸為劈、砍、劃、刺這些基本動作,管你什麼平沙落雁大鵬展翅,通通都是劈砍劃刺,你既然劈砍劃刺過來,那我就劈砍劃刺回去,所以看起來毫無章法,對方也沒有辦法料定你接下來會出什麼招,可謂是無招勝有招了。”

葉靜秋聽聞此話大受裨益,靜立思考了一會兒,只覺境界有所提升,她問道:“敢問這獨孤九劍是何方高人所創?”

風清揚道:“此乃劍魔獨孤求敗所創,他一生有五個境界,利劍無意,軟劍無常,重劍無鋒,木劍無儔,到了最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

葉靜秋聽後只覺震驚不已,世上竟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簡直無法想象。她默默記下風清揚所說的話,拱手道:“多謝前輩賜教。”

風清揚踏枝而去,風中傳來他的聲音:“不必言謝,若世上多一個人能到達那種境界,想必劍魔也不會那麼孤獨了。”

此後十幾天,葉靜秋一直都好好的呆在客棧裡,參悟風清揚的話,武功更上一層樓。等到她拿到皇帝的聖旨,這才叫上林平之,一同去往衡山派。

眾人皆知,衡山掌門劉正風即將金盆洗手,並將掌門之位傳給他的師弟莫大先生,一時間五嶽劍派齊聚衡山。

然而這場金盆洗手大會暗地裡卻是暗流湧動,原來劉正風與魔教長老曲洋以音律相交,將對方引為知己,但這件事不知怎麼就被嵩山掌門左冷禪知道了,打算在金盆洗手大會上搞個大事情。

左冷禪素有野心,想要吞併五嶽劍派,自己做五嶽盟主,平日裡他和他的弟子就攪風攪雨,惹人生厭,這回更是密謀藉此事搞垮衡山派,為自己立威。

大會當天,各派掌門都送了見面禮,和弟子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茶,唯有嵩山空手而來,態度極為囂張地坐在一角,不時發出冷笑,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

大家都習慣了嵩山派比反派還反派的樣子,自動忽視,等到所有人都來齊了,大會終於正式開始,劉正風總結了一番自己這些年在江湖上的作為,然後說自己已經厭倦了江湖生活,從此以後退隱江湖,寄情山水。

一個金黃色的盆子被衡山弟子端來,劉正風挽起袖子,正準備把手伸進去,左冷禪邪魅一笑,一劍過去架住了他的手。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所有人都盯著這一幕,劉正風雖然脾氣好,此時也不禁起了怒氣:“左掌門,你這是何意?”

左冷禪一臉高貴冷豔,想到馬上就能搞挎衡山派,他的內心不禁得瑟了起來,眼角眉梢都透露著天涼王破的氣息:“幹什麼?你和魔教長老曲洋暗中勾結,害死多少五嶽劍派的高手,現在想金盆洗手?沒門!”

一時間賓客嘩然,什麼?恆山掌門居然和魔教長老勾結?!

劉正風聽左冷禪將此事揭破,不由懵了一瞬,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解釋道:“左掌門不要血口噴人,我與曲洋的確認識,並互相引為知己,但我們之間僅談音律,我吹簫他彈琴,從未涉及五嶽劍派之事,如何算得勾結?何況曲洋雖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的琴音之中,我深知他品行高潔,大有光風霽月的襟懷,否則我也不願與之相交。”

左冷禪呸了一聲:“什麼狗屁音律相交,你以為我會信?想不到五嶽劍派中出了你這麼個叛徒,今天你必須血債血償!”

一瞬間,嵩山派所有弟子拔劍相向,其中一名弟子推出來一個小男孩,那正是劉正風的幼子。

“爹!”小男孩嚇的哭了起來。

“卑鄙!”劉正風氣得大罵。

現場一片混亂,各大門派掌門意見不一,不知道該幫哪一邊,左冷禪正俯視全場,享受掌控全域性的感覺,忽然間外面一聲大喊:“聖旨到!”

左冷禪得意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從雙眼到胡須都寫滿了震驚,一股懷疑人生的感覺油然而生。什麼鬼?聖旨?我們江湖人士自己內鬥,誰他孃的搞出來一個聖旨?!老子他媽的戲還沒演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