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遊樂場的地下室距離滑梯不遠,沿著小道走了五分鐘,竇遲站在一處花壇前跺了跺腳。

地上的石板自行掀開,露出一個長方形入口,只能看到幾個斜下的臺階、深處幽暗無光。

手機發出幽暗藍光,竇遲腳下踩到東西,身形一歪、慌亂中抓到桃溪柳的胳膊。

湊近去看,赫然是幾根慘白的骨頭。

即便他從沒見過,也大概猜出這是什麼……

下到臺階盡頭,左拐是一條狹窄的甬道,兩側牆面架有幾個珠子,散發著慘白光芒。

“溪姐,還得你幫個忙。”

“嗯。”

竇遲左手拉著桃溪柳,右手的石珠驟然發亮。

身前兩米位置,忽然多出一個人。

腦袋圓潤、頭頂無毛,五官柔和勻稱,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身上披著一件破舊的灰白袈裟,腳踩一雙千層底布鞋。

“兩位施主好。”

“……”

桃溪柳乍然無語:“你還真弄個僧人出來啊。”

竇遲面無表情地說道:“他是竇佛爺。”

甬道左右各有四扇石門,但只有最深處的第九扇門的小窗開著。

竇佛爺走過去抬手在門上敲了敲,“秦施主,醒來。”

……

秦友年從木馬摔下卻沒覺著疼痛,眼前忽的一黑,待他反應過來卻發現自己又換了個地兒。

厚重的石門上有一扇小窗,循著透進來的微光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被關小黑屋了。

四面牆壁盡是凹凸不平的石塊,秦友年狂拍打石門大喊大叫始終無人理會,他無奈癱坐在地,心裡頹喪極了。

陡然聽見人聲,他急忙扒到石門的小窗前,“小師傅,你你,你快救我出去,我給你錢、很多很多錢。”

竇佛爺柔和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秦施主,需先回答小僧幾個問題。”

“……”

秦友年身子一顫,又來啊……

“好、好,小師傅您問。”

“鼓花樓一聚,你與趙老太有何圖謀,除了鄭克己、還有何人參與其中?”

“沒、沒有啊,我代表長安秦氏前來,鼓花樓是我族同源……”

“小僧告辭。”

“等等,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