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說,淩妃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姐姐快別這麼說,皇後娘娘還在這裡,哪能輪到我呢!”

嘴上雖還惦記著皇後娘娘,可那神情分明已經是忘我了。蔣亦蕾看的心中嗤笑,放下了手中的杯盞,正了神色。明眼的一見如此,便都收了話,互相使著眼色,安靜下來。

“諸位妹妹,我今日請各位來,並非只是賞花。還有一事想要和你們商量。”

眾人皆道:“娘娘請說。”

蔣亦蕾道:“近日毪拓來犯,邊境戰亂不得安寧。皇上日夜煩憂,自然是沒有心思再來這後宮了。我想,大家都是皇上的女人,除了討他歡心,更要替他解憂。妹妹們說說,關於這毪拓一事,可有什麼想法沒有?”

提到戰亂,眾人頃刻都面面相覷,安靜了下來。她們終日在這後宮之中,雖也有所耳聞,卻總歸覺得離自己甚遠,也並非自己能插手之事,便不去關注了。

看這一番神情,蔣亦蕾心中冷笑,當真一個個都是擺來看的空心花瓶了。都想著在皇上面前爭寵,卻是無一個真的有用。

她早便料到會是這樣,自然也有自己的計策。

“既然妹妹們不說,我便說說我的意思。”

“多年來面對毪拓,我們黎國向來是以和親求全,可如今皇家少女眷,唯一的悠蘭郡主雖年紀合適,也貌美,卻是還在為她父親瑾親王守喪之中,不可遠嫁。我想,各位妹妹若是家中有合適人選,倒是可以舉出來,一來替皇上解決了心頭煩擾,二來和親有功,舉家榮耀,何樂不為呢?”

說罷看向了淩妃,道:“我聽聞淩妃倒是家中有一妹妹,長得如花似玉,又是待嫁年紀,是不是考慮一下”

淩妃臉色頓時煞白,忙道:“皇後娘娘說笑了,我那妹妹從小愚笨,口齒不清,如花似玉更是稱不上了。只怕將她送去和親,會氣得那毪拓疆王更怨恨皇上!”

“哦?既是這樣,那便無可奈何了。”

聽皇後沒有繼續的意思,淩妃才終於鬆了口氣。在座的妃子沒有哪個不曾聽聞過那毪拓疆王,世代殘暴粗魯,送去和親的皇家女眷幾乎是無一有好下場的。既是這樣,又怎麼能讓自己家的女子去趟這渾水?

眾人靜坐一會兒,蔣亦蕾又道:“說起這個,我倒是想到一個人。”

淩妃忙問:“是誰?”

蔣亦蕾道:“那人可是個實在的美人,而且進宮前家世顯赫,身份不俗。只是最近犯了錯,被皇上罰去掖庭宮做苦差事了。”

她這麼一說,雖未指名道姓,一眾妃子卻是立刻便知道了是誰。不就是那個裝瞎的女人?

淩妃道:“娘娘說的,可是那李清秋?”

蔣亦蕾不置可否,只道:“皇上最痛恨說謊之人,那人又犯的是欺君之罪,本來是難逃一死了,可她偏偏是秦陽王府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