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李清秋驚訝完,那翩翩風流公子已經閃身出了屋內。

武功確實是個好東西,可惜她沒有,足足等上了一個時辰,也不見桑默慈回來,她便回了自個的屋子。

豎日,桑默慈好似沒有發生過昨日的事,亦忘記了與李清秋的約定,一直練著舞,終在一月後有了雛形,能完整的將一曲跳完,接下來的倆月,便只要熟悉了。

桑默慈吩咐了今日的任務,欲抬腳要走,就聽憐兒人未到笑聲先到。

“秋姐姐,秋姐姐,江遠統領來了。”憐兒飛奔著,恨不得趕緊到了李清秋的面前,通知她,江遠統領來叫她回王府。

擦了額前的汗珠,李清秋抬眸看向來人,耳邊模糊聽見憐兒的話,堆積一月的思念在心裡炸開。

自那日離開王府,李清秋就沒再見過娘與修兒,她擔心也於事無補,只得好好練舞,讓忠心來秦陽王來保家人平安。可不想她們,又怎麼可能?離開時大夫的話……

李清秋轉眼看向桑默慈,詢問之意流轉。

憐兒亦一臉期待的看著,家人團聚多開心呀,雖然她並沒有什麼家人,唯一親些的就只有這坊裡的姐妹們了。

“李清秋,你是腦子不好使了嗎?紅瓊姐才是這馨茗坊的管事,你問一個舞姬也不問紅瓊姐,是不將王爺定的規矩放在眼裡!”一舞姬義正言辭的怒喝,青色流袖一甩,頗有些掌事的模樣。

她話中只說一個舞姬,而舞姬分為三六九等,一句話是將桑默慈的地位定得高不成低不就,一面將紅瓊捧高,又刻意將王爺搬出來,誰都無法去反駁秦陽王。

這人來時就針對她,現在亦是。李清秋看向了紅瓊,她眼波蕩漾著薄怒,眼神幾處流轉,就是刻意不落在自己的身上。“紅瓊姐,這規矩定在那,我也理應先同我的師傅說清,再由師傅與你說才是。”

既然要拿規矩說事,她奉陪。

憐兒看著情況有變,怕紅瓊姐針對清秋姐,趕緊悄悄的退了出去,江遠統領就在大堂,她去找來!

她自認為的悄悄,卻同時落入了三個人的眼中。

而聽完了這話,那開口的舞姬臉色突變,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斜眼看向了一旁的長鞭,顫抖得更加厲害了。眼神緩緩上移,觸視到一個殺意的眼神,嚇得她趕緊埋下頭,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若是人人請假都需要來麻煩管事,那紅瓊和那芝麻事都管的嬤嬤有什麼區別?隨即她不耐的揮了下手,示意可以走了。又命其他人繼續練習,而她,也甩動了長鞭,倆月後的宴會,她一定要大展風采!

得了意,李清秋施了一禮才退出這舞閣,一步一步看似尋常的步伐,卻快上了不少。

桑默慈看著人消失於拐角,心裡自嘆:有家人果真是好。

大堂。

江遠板著臉坐於高位,淡定的抿一口茶水,眼神始終也沒看向那跪在地上的憐兒。

“江統領,我求求你了,你就幫幫忙好嗎?清秋姐她很想他們,常常在我耳邊念他們,我知道,她雖然不明說,但她說起娘與弟弟時,那樣的眼神,我從沒見過。”憐兒說著,眼裡都是李清秋說起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