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來覆去誇人,就只會誇好看二字。可如此貧乏的語言,聽在雙成耳中卻都似帶鈎子一般。她不由別過頭去,陸壓這時才發現,她皓如霜雪的脖頸上都泛起珍珠般粉色的光澤。

陸壓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震驚道:“你居然會害羞?!”

“……”再好的氣氛也被這種奇葩操作摧毀了,雙成回過身無語道,“我也是女人,我怎麼就不能害羞了!”

陸壓笑道:“哪有你這種女人,騙起小姑娘來比我這個男人還厲害。”

雙成磨了磨牙,“和善”道:“你要是想學,我也可以教你啊。”

強烈的求生欲讓陸壓立時搖了搖頭,他幹巴巴道:“不用了了,一個家裡有一個花花公子就夠了,總要留個老實人看家不是。”

雙成已經不準備讓他再說下去了。她拿起一旁的合巹酒遞給陸壓道:“喝!喝完早些休息。”

陸壓失笑:“不是這樣的。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他伸手一指,五個圓如滿月的玉盤就憑空浮現在身盤。雙成訝異道:“這是做什麼?”

陸壓拉過她的手道:“你伸過來就是了。”

他招了招手,第一個玉盤上金鐲光彩璨璨,他拿起金鐲戴在雙成皓腕上,柔聲道:“何以致拳拳?綰臂雙金環。”

第二個玉盤上,銀戒皎皎如月,其上的紋飾居然是一隻小小的金烏,雙成不由莞爾:“你是不是非得在我身上打一個你的標記才滿意。”

“你才知道啊。”他近乎虔誠地將戒指戴在她的手上,笑道,“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

一掀開第三個玉盤上的帕子,明珠綴成的耳墜立時照亮了整個房間,雙成配合地靠過去,陸壓溫熱的呼吸在她玉白的耳垂邊劃過:“何以致區區?耳中雙明珠。”

第四個玉盤上的物件是個精巧的錦繡香囊,雙成瞧了瞧便道:“如何是空的?”

陸壓理直氣壯道:“因為世上沒有花比你更香呀。”

他割下自己的頭發與雙成的頭發打了個結放入其中,系在她的肘後,對著面紅耳赤的雙成道:“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後。”

“接著就是最後一樣了。”陸壓的神色有些慎重,雙成定睛一瞧,第五個玉盤中盛著得是隻金葫蘆。模樣看著雖精緻小巧,雙成卻一眼瞧出了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她難得變色道:“這是、是……”

陸壓微微頜首:“這是招妖幡。”

他強行拉過她的手,取了一滴精血滴在金葫蘆之上,莊重道:“何以致契闊?共享此山河。從今往後,你就是第二個能號令天下妖族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甜到掉牙啦,作者菌寫得都冒粉紅泡泡,大家晚安哦~

ps:

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臺前別作春。不須滿面渾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這是引用徐安期的《催妝》詩

洞房裡的儀式是根據宋朝婚俗改編。至於何以致拳拳?綰臂雙金環……這一串引用的是繁欽的《定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