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憑空臆斷

晁衡道：“皆不是墨鈺所為，那照你說來，難道是本官故意陷害不成？”墨蕊道：“是否故意陷害，只有縣令大人自己知曉，何必要旁人點破。“晁衡甚是好笑，說道：“你只管道於眾人知曉，本官無須你留得臉面。”

墨蕊只是亂言，一時語塞，一臉漠然，晁衡道：”既然你說不出，本官可再加你條藐視公堂，侮辱本官之罪。“墨蕊譏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晁衡佯裝怒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將你等斬首示眾，以儆後人。“墨仁門弟子紛紛叫苦，墨蕊怒目而視。

蒲寶手腳並用，爬到晁衡跟前，磕頭道：”縣令大人，小人等皆是良善之人，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墨鈺生性歹毒，所有事全是他一人所為，與小人等無關。“墨蕊怒道：”住口！真是患難見真情！你豈能將髒水潑向師尊？“蒲寶此時也顧不得平日暗戀之情，頂撞道：”師姐，你也不是不知師父的為人。若不是他所為，他為何不現身，向縣令大人澄清？“

墨蕊冷笑道：”縣令大人？他既已斷定此事為父親所為，即便父親前來，也是百口莫辯。再說，酒肆掌櫃遇刺那日，奴家陪父親長談至一更時分，在父親的催促下，奴家才去休息。難道他還會分身之術不成？“蒲寶道：”師姐也只是說一更時分，想來師父也是怕你阻礙了他的計畫，才催促你前去休息。“墨蕊大怒，反問道：”父親若是做下此事，豈能不與奴家言明，難道你被奴家還了解父親不成？“

蒲寶道：”師姐，高人行事，高深莫測，此事隱瞞尚怕不及，又怎會隨口相傳？“墨蕊喝斥道：”你胡說，父親對奴家體貼入微，遇事也是徵求奴家的建議，奴家可以自豪地說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再說，父親與她又無仇恨，何以下手？“蒲寶思索片刻，臉上帶著淫笑道：”想來師父寂寞已久，在酒肆用膳之時，偏巧遇見掌櫃，見她貌美，動了色心。夜間來到酒肆，求歡不成，惱羞成怒，將她刺傷。“晁衡聽聞，直皺眉頭，心想，此人胡言亂語，做人弟子，竟將師父貶得一無是處，看來人品差勁。

墨蕊盛怒道：”如你所言，事已敗露，何不直接將她殺死，豈不一了百了？”又罵道：“世間竟有你這等不盡不孝，不仁不義之人。竟憑空臆斷，將與你朝夕相處近十年的師父，說得如此一文不值。你可知自從母親去世後，有多少貌美女子想要嫁於父親，被父親拒絕。你捫心自問，母親生前，待你如何？“蒲寶聽聞，點頭道：”師孃待我視如己出，至於師父嘛....嘿嘿！“

晁衡喝道：”夠了！“二人一驚，皆不再出聲。晁衡對墨仁門弟子道：”你等只要在此宣告，此事只是墨鈺一人所為，與你等無關，本官便放了你等。“

墨仁門弟子心下大喜，偷偷看向墨蕊，但見她面色冷淡，弟子們搖擺不定，無人肯出頭。蒲寶心想，我已如何得罪，若是被老賊知曉，定不會放過，代地已是回不去，不如尋得他處，遠離墨仁門。想到這，媚笑道：”縣令大人，小人願宣告，此事皆是墨鈺一人所為，與小人無關。“晁衡點頭道：”嗯，你可以走了。“

蒲寶大喜，千恩萬謝，一轉身，如瘋狗似的向衙門外直竄。其餘弟子見了，不現顧及墨蕊，一一宣告，晁衡將他們俱一釋放。弟子經過墨蕊身邊時，都低垂著頭，不敢看她一眼。

墨蕊雙眼緊閉，一滴晶瑩的淚珠，已悄然滑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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