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鈺一路狂奔,向南門而來,乘夜色,殺上城牆,軍士不能抵擋,紛紛退後。墨鈺也不戀戰,轉身向城牆深處跑去,掏出一繩索,將繩索的一端系在城垛上,正欲順繩而下,晁衡趕來,墨鈺揚手施出一鏢。晁衡聽得疾風聲,急忙伏在城垛上,鏢從其身旁穿過,若再慢半分,非死即傷。晁衡驚得一身冷汗,不由得放慢腳步,警覺而行,到得帶有繩索的城垛,揮劍將繩索斬斷,須臾,聽得城下沉悶的撲通聲。晁衡向城下望去,不見人影,大喊道:“墨門主,你就此而逃,難道就不顧惜你的女兒?”

墨鈺在城下咬牙切齒道:“你若敢動她一根毫毛,墨仁門數千弟子與你不死不休。你記住,今日給本尊的羞辱,本尊總有一天會討回來。”晁衡大笑道:“你已成喪家之犬,連自己親生女兒都無法顧及,還敢口出狂言。”墨鈺罵道:“黃毛小兒,你懂什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即便是親生女兒,也沒本尊自己的性命重要。”

晁衡恥笑道:“你如此不仁不義,還有何臉面做得墨仁門門主。依本官看來,墨仁門應改作無恥門才是。”墨鈺怒道:“狗官,你莫得意太早,三年河東,三年河西,物極必反,否極泰來。你將脖子洗淨,等本尊來取你項上人頭。”

此時城門大開,會池帶軍士出城追趕,墨鈺見了,驚慌失措,顧不得與晁衡對口角,狼奔豕突而逃。晁衡見黑影向北逃竄,輕笑一聲,高聲叫道:“會將軍,窮寇莫追。”會池稍一躊躇,便帶兵返城。

晁衡下了城牆,會池迎上前道:“將軍為何不讓末將追趕,若是抓獲此人,日後豈不省了許多麻煩。”晁衡笑道:“此人乃是老江湖,倘若逼迫的緊,勢必會困獸猶鬥,到頭來只是徒增傷亡,得不償失。”

此番死亡軍士六人,傷者五十餘人,晁衡感嘆江湖中人的厲害,又深深地自責,倘若不追擊,任其離去,便不會有六名兄弟身亡。晁衡命會池,一面將傷者送醫,一面給予死者家小,每人百兩黃金安家。

次日巳時一刻,晁衡提審墨仁門弟子。待王方將墨仁門弟子悉數帶到大堂,晁衡正色道:“墨仁門門主墨鈺,行刺城西酒肆掌櫃,致其重傷,又殺害本縣衙役,殺害六名軍士,打傷數十人,罪大惡極,本官已派人報之郡中。你等墨仁門弟子,當屬從犯,皆罪責難逃。”

蒲寶轉著眼珠,伏地大呼冤枉道:“縣令大人,門主所做之事,我等皆不知情,還望縣令大人明察。”墨仁門弟子很是氣憤,皆罵蒲寶忘恩負義,蒲寶怒道:“我還不是為了你等免受皮肉之苦,門主所做之事,你等有誰見眼所見?”墨仁門弟子默不作聲,墨蕊怒罵道:“住口!你這無恥小人,平日父親待你不薄,你竟不分是非,妄自胡言亂語。“

蒲寶爭辯道:”此一時,彼一時,關乎性命,豈能不直言不諱?“墨蕊冷冷道:”直言不諱?那父親行刺城西酒肆掌櫃一事,是你親眼所見?還是你親耳所聞?“蒲寶一愣,此事他還真未聽說。晁衡笑道:“好一張巧嘴,本官與他近日無冤,往日無仇,豈會憑空誣賴。”說著,將那枚打傷蘇姬的榆錢鏢,讓衙役遞給她。

墨蕊接過鏢,看了看,神情淡漠道:“縣令大人,僅憑一支鏢,就一口咬定是奴家父親所為,也太武斷了吧!”晁衡疑惑道:“難道此鏢不是墨仁門所有?”墨蕊道:“即便是墨仁門所有,難道旁人就不能得到一兩支,嫁禍於墨仁門?”

晁衡冷冷道:“嫁禍?那墨鈺殺害衙役一事,你又有何說詞?”墨蕊輕蔑道:“縣令大人真是好健忘。有誰人能作主,殺害衙役就是奴家父親所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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