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出亂林曙光亮,“你叫什麼?”

“楚懷香。”馬入竹海視野幽。

馬蹄聲急,“上個世界。”

風過,滿耳竹海濤聲,“楚天驕。”

不知,“認識我?”

“文院鬼才章白鹿,群英辯論會決賽一辯手,有幸一睹風采。”

我回看著他上下起伏、不斷跳躍的面孔,沉默良久,用波瀾不驚地語氣開口:“親我眼皮做什麼?”

他遠眺視野收回,狐狸眼低低斜睨,聲音也低低,“喜歡。”

風乍烈,到處都是穿林打葉聲,到處都是白花搖風影,馬蹄聲輕。我轉回身,看著眼前如過江千尺浪的入竹萬竿斜。

身後人傾身上前,溫熱鼻息貼著耳畔撥出,那涼涼鼻尖隨著黑馬跳躍偶爾抵到火熱耳垂,有鶯鶯低語響於耳側,“我喜歡。”

陽光從竹林縫隙灑下,整個空間像一塊有水波流動的綠翡翠,灼熱心境很久才涼下來,輪到我做啞巴了。

“我來這裡時記憶出現了問題,想了一晚上才想起你。”鼻息離開耳側,一隻手從後輕輕落在頭頂,只是一瞬,手又離開。

我用著這個腦袋拼命回想誰叫楚天驕,可回憶空蕩蕩。不是這個腦袋不好,是以前的腦袋生病了,導致記性很差,反應也慢了下來。

不是什麼絕症,是情緒上的問題,太多的抑鬱情緒導致身體功能出現了問題。

來到這裡,說實話讓我喘出一口氣,因為這不僅是遠離了問題,而是換了世界。就彷彿你開了另一個號開始另一種人生,如果可能,我連上個世界的記憶都不想要,它有美好瞬間,但也足夠痛苦。

我陷入回憶中,就如同那會他站在馬下一般。所以風水輪流轉,誰也不要笑話誰,不要落井下石,必要時雪中送炭。就比如剛剛如果我安慰了他,現在我就能趴在姐姐的胸肌上療傷了,而不是坐在馬前接受杖刑來回撞蛋。

哀傷心情轉瞬即逝,因為我實在不是悲春傷秋的人。記得導師曾在一次眾人醉酒、談古說今、詩興大發的聚餐上說在一邊平靜的我:“適合去學數學,證明四條腿一樣長的椅子能在一片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放平穩。”

他不是壞人,只是不懂我,也不懂才,我是鬼才,不是鬼人,要想才來得有一個足夠清醒的腦袋能夠抓住閃現的吉光片羽。就跟‘允許其他人有安靜的青春’一個道理,百花有百香,一樣不了。

竹林出口就在眼前,發散思維收起,因為出口處站著一個揹著巨大雙闕兩米高的巨人,力士攔路?

光頭和尚高和一聲,一馬當先衝過去。說衝就衝啊?咱們這麼多人你非要單挑?

眾人呼嘯而去,連馬都沒停,什麼情況?我趕緊回頭,視線穿過馬群,就看到光頭和尚和那力士激動相擁,兩米高的猛男臉上露出小媳婦般的喜悅神態,真是人間迷惑行為。

“別看了,那是趙闍的同門師兄趙烏。我們要趕路,去前邊歇腳店等趙闍說完話趕上來。”楚某人伸手擺正我的腦袋。

“別動手動腳的啊。”我指出他的錯誤行為,結果他從鼻子裡冷哼一聲,一臉桀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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