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次例行公事的星際巡航,白離川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發現。

發冷的身體直到抱著秦不晝才逐漸被小傢伙的體溫溫暖起來,白離川單膝跪在秦不晝面前,微閉著雙眼,感受著秦不晝細軟的手指在自己髮間輕輕揉弄,白離川慢慢鬆了手,“抱歉,讓你看到我這樣。”

秦不晝見他情緒安穩下來,彎起雙眼,用兩隻小手包住白離川骨節分明的大手,認真地斂眉垂眼,學著故事書裡的插畫將白離川的手指湊在唇邊輕輕的親了一下:“離川不怕,我在。”

小小的手掌,手背上還有一個月前插滿營養液管子的青腫痕跡,卻將堅韌的力道從相貼的肌膚傳達到了白離川心裡。

白離川像被少年的笑容賦予了力量一般,也輕笑起來。

“嗯,我不怕。”

本來沉甸甸壓在心頭的事,在少年笨拙乖巧的安慰下卻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白離川關上家門,脫了軍靴開了大廳的燈,剛把外套脫下擱在臂彎往大廳走,就見秦不晝爬到了餐桌邊的椅子上,抬起小腿扒上了比他人矮不了多少的桌子,站在桌上朝自己晃著小手,“離、離川!”

白離川心中一緊,快步走過去,把外套披掛在另一張椅子椅背上的同時伸手扶住秦不晝的腰,以防他摔下來。

秦不晝腰軟軟的發癢,輕輕扭動了幾下,白離川抬眼蹙著眉看他:“怎麼了?”

秦不晝說:“高高的——”眼睛亮亮的,用手比劃著自己現在和白離川的高度差,“以後,要保護離川。”

他學習說話的晚,很多時候都不太能表述的清意思。但白離川和秦不晝相處久了,也能猜出個大概,聞言微怔,輕輕搖頭,只是笑說,“好,我等著。”

兩人一個站在桌上俯視著長輩,一個扶著對方的腰肢仰視著年幼的小apha。直到秦不晝興致盎然地伸出手解開了白離川的領帶。

白離川微微抬起下頷,方便他動作。秦不晝就像個拆禮物的孩子一樣滿懷著期待好奇從壓著的領子下抽出了軍裝制服領帶,順便幫他解了釦子,然後就被打橫抱起。

白離川難得的放縱,一邊走一邊稍微收臂抬肩,將襯衣從肩上滑下,落在地面。原本擺在陽臺的衣籃轉著軲轆過來,在他身後跟著撿起。

進入浴室的時候,白離川把拖鞋和襪子留在門口,赤腳踩在雪白的地面上,全身上下已經只剩下條長褲。

浴室已經在浴池中放好熱水等待著為主人接風洗塵,儘管白離川常用的是淋浴,但也許這次疲勞的主人需要一次放鬆身心的泡澡。

這一次白離川並沒有拒絕秦不晝一起洗的提議。

反而是秦不晝,當意識到即使一起洗白白自己也只能幹看著——而且自己的咚還沒有白離川大的時候稍有些抗拒掙扎。

而這時候卻由不得他了。

“不晝在害羞?”白離川看到他難得拘謹,輕笑起來,一雙桃花眼眸裡盡是璀璨流光。

要在平時秦不晝肯定撲上去親他一口,然而現實是秦不晝被逼到牆角,驚恐地蹬著小短腿:“嗚……嗷啊!qaq”腿間一涼,被白離川快準狠的扒了和帶有兔尾巴的三角內褲,露出了白乎乎的小肚子和小屁股。

秦不晝鬱悶地縮成一團,瞪著腿間軟綿綿的小東西整個人都低落了。白離川只以為他害羞,不由“噗”的笑出了聲,拿著蓮蓬頭試了試水溫,微微彎腰從後方把散著黑氣的小apha搓揉了一番。

簡單沖洗過後,白離川自己也衝淋了一番,然後蹲下身好笑又無奈的捏了捏著依然沒精打采團在牆角的秦不晝。

秦不晝生無可戀地抬起腦袋,身體後仰靠在了白離川微曲的膝蓋上。餘光瞥見戀人腿間蟄伏那物的尺寸不由吞了口口水。

這具身體真是太缺乏營養了!

秦不晝決定多吃點,為隨時有可能到來的發育期做準備。

有點複雜鬱悶的心情,當浸泡到熱水中的時候就煙消雲散了。水上飄著五顏六色雲彩般的半透明浴球泡泡,裡面折射投映出各種角度的成像,對構圖分外有興趣的秦不晝坐在浴池水下臺階上,忍不住盯著追看。

那裡面就像是微縮了一整個世界。

秦不晝輕輕鼓起臉吹了口氣,幾枚晶瑩的泡泡飛起來,在空中晃晃悠悠轉了一圈後回到了秦不晝身邊。秦不晝伸手去撈,因為勾不著挪了挪屁股,差點一跟頭栽進比他頭頂還要高的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