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的願望。

沒有誰能一手遮天,有了南嫵的幫助,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又怎麼樣呢?人的記憶這麼短暫,她能夠擺脫這個惡魔,及時止損,過上屬於自己的新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抬起眼,看向了朱教授,她一字一句的說道:“獎學金的事情,我不會再妥協了。朱教授,你別想再用獎學金來威脅我了,你手裡有我的把柄,我也有你的。我光棍一條,一無所有,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這話,幾乎是撕破了臉了。

張麗麗等待著朱教授的反應,可能是怒斥,可能是暴怒,可能是當場翻臉,她等待著,承受著。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等到的,卻是朱教授臉上掛著的難看的虛偽的笑容:“什麼魚死網破?張麗麗你是不是聽了什麼傳聞對老師有了誤解,老師只是關心你的學習沒有別的意思。這樣吧,你先和你的朋友玩,老師等你有空再來找你談談,我感覺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說著,朱教授對著南嫵和唐笑笑了笑:“你們先陪陪張麗麗,這些日子她的情緒不對,我也很擔心她。她恐怕是聽了什麼別人胡說的訊息了,這才對我有了誤會……”

南嫵對著朱教授輕笑著,不說信了,也不說不信。

唐笑卻沒有那麼好的涵養,臉上全是對朱教授的憤怒和鄙夷。

朱教授臉僵了僵,卻依舊掛著笑。轉過身去,整個臉就失去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嚴肅——張麗麗這是怎麼了?

張麗麗看著朱教授離去的模樣,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個她原以為是權威、無法戰勝的人,在公共場合卻是這樣的虛偽和軟弱。比起自己,他更害怕失去一切。

那麼,之前自己做出的那些退讓,那些脅迫之下自己的屈辱,算什麼?

她呆呆的看著朱教授離去的背影,看了半天,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唐笑想要安慰,卻被南嫵止住了:“讓她哭吧,這是最後一次哭了。”

張麗麗哭的很兇,哭到連服務員都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還是肆意的哭著,發洩著自己內心的恐慌和不甘。許久,她才哽咽著停止了哭泣,對著南嫵,她笑了起來:“謝謝你。”

謝謝你讓我看清了他的紙老虎本質。

謝謝你讓我有站起來的勇氣。

謝謝你給我反擊的力量。

那麼多的謝謝,最終也不過是一句謝謝你。

南嫵隨意擺了擺手,說道:“跟我來。”

張麗麗抹了抹眼淚,二話不說就跟著南嫵。

南嫵上了車,帶著張麗麗和唐笑到了個偏僻的地方。那裡已經有了一輛車停著,一個麻袋裡裝著個人,正四處翻滾著,四周站著四個保鏢一樣的人物,偶爾踢上一腳,好讓這個人不要滾得太遠了點。

南嫵指著那個袋子,說道:“偶爾我們也要做一做違紀的事情,那個就是朱教授了。只一點,不能踢頭和後腦勺,不能致命,可以用針紮,但是不能留在體內。懲戒他的事情,留給法律。我們要做的,只是出一口小小的氣。”

張麗麗看著那個在麻袋裡蠕動的男人,突然笑了起來:“還有就是,千萬不能被他發現究竟是誰。”

說著,她一步一步的下了車,走到了那個麻袋的身邊。

那個麻蛋蠕動著,遠遠看去,就像是茅廁裡的蛆,讓人作嘔。

身邊的東西很齊全,鞭子,軟木棍,甚至是南嫵說的針。

張麗麗拿著鞭子,往那個麻袋上一鞭子一鞭子的抽著,看著這個人在地上從怒罵,到哀嚎,到最後的痛哭流涕,她死死的捂住了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許久,她才停了手。

她不知道在南嫵的幫助下,這個朱教授能判幾年。

可是這樣手刃仇人的錯覺,已經足夠她記一輩子。

針、棍子、鞭子,張麗麗從來沒覺得這輩子有這麼痛快過。

看著那個放棄了掙紮的禽獸,張麗麗上前踩著他的下|腹,看著這個人彷彿王八一樣努力的想要蜷縮著身體,想要保護自己的要害,張麗麗突然覺得,這樣一個曾經彷彿是個大山一樣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也不過如此。

張麗麗踹了一腳,聽著他的哀嚎,笑了起來。

為了這種垃圾賠上自己的一輩子,不值得。

她要毀了這個垃圾的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精神操控才是這段關系裡最可怕的,張麗麗站不起來,告了也沒用的,e=(?o`)))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