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第 29 章

另一頭，段延上門找顧松清，讓他把李只節叫回來，顧松清一邊毫無負擔地喝著他帶來的酒，一邊毫不留情嘲笑他煮熟的鴨子又要飛了。

“就沒煮熟過，沒良心。”段延說。

“成年人了，嘴長著光吃啊。”

被一口酒嗆到，段延似要把五髒六腑都咳出來—吃著了，又好像沒有，煩死了。

幾個小時後，段延翻出孟容雲的照片放在臉旁，大著舌頭問：“你、你選誰！”

顧松清伸出食指推開懟到臉上來的手機，“我要楚寧。”

“沒有、沒有楚寧，就我！跟這只□□，你選誰！”

“□□。”

段延滯了一瞬，也不惱，垂下手，垂下腦袋，“為什麼你們都選□□…”

“□□有什麼好…”

李只節接到電話，瞧熱鬧般把手機遞給梁斯年，梁斯年先聽見那邊“呱呱呱”的聲音，瞅瞅憋著笑的李只節，還沒“餵你好”，顧松清就不耐煩地說：“把你老公接走！”

梁斯年趕到時段延已經不“呱呱”了，好可惜，還想拍下來恥笑段延呢。

好不容易將人弄上床，梁斯年跪在他身側要脫他衣服，段延揮開他剛碰到衣領的手，閉著眼嘟囔：“走開。”

多久沒見過鬧脾氣的段延了？記不清了，他只記得段延從很早就開始照顧他，包容他的脾氣，盡管和好後段延說話總帶著火藥味，但依舊幫他解決難題，依舊在他受傷時溫柔以待。

梁斯年靜靜看了他一會兒，舉起手機拍影片。

“別脫我衣服。”

手又被拂開，梁斯年問：“不脫衣服怎麼睡覺啊。”

段延沒回答，他又問：“誰能脫你衣服，蘇南？”

段延嘟囔了個疊詞，翻身，梁斯年把他掰過來，臉湊過去，“誰能脫？”

“年年。”

臥室除了一深一淺的呼吸聲，心跳聲也莫名其妙地加了進來，梁斯年撐起身體，難以置信地盯著他。

盯著盯著，一滴眼淚從段延眼角流下來。

梁斯年頓時慌張起來，手機丟到一邊，拍拍他的臉，“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疼啊？”

段延皺了皺眉，慢慢睜開眼睛，大眼瞪小眼，梁斯年被擁入懷。

段延哭哭唧唧地喊疼，“疼死了，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梁斯年屁股撅得老高，掙脫不了幹脆趴下，對著他耳朵說：“為什麼總說我沒良心。”

“我手機呢？”

段延胳膊一收緊，梁斯年差點沒被勒死，哆哆嗦嗦將手伸進他褲兜翻找，“給給給，輕點，我喘不過氣了。”

解鎖不了，段延又開始急，梁斯年好不容易把自己翻個面，枕著他胳膊看他幹著急幹了一會兒，才接過手機問密碼。

“老婆，生日。”

“你哪來的老婆？”

“年年。”

他這麼一聲一聲喊著，梁斯年可恥地條件反射似的。

梁斯年動了動，輸入自己的生日，真的開啟了。

段延敏捷地搶走，翻開相簿，精準找到孟容雲照片，爬起來，問他：“你選誰？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