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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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歉
玉鳴杯組委會內,除去公關媒體,業內各界人士的電話紛紛打進李未平的手機,於未黎與夏希言奪冠一事雖順應年輕人的意願,但還有不少演藝界前輩多多少少知道有關遺囑賭局的內情。
李未平一個人也不能左右組委會及使用者投票的結果,思來想去,為給故去的師父一個交代,李未平最終還是打電話與付盼商議,該如何把付玉成的遺囑一式兩份,既不影響賭局結果,又能安頓老一輩人的內心。
最近於未黎正面臨手術後的化療治療,付盼不想讓弟弟操太多心,最終還是自己私下決定了遺囑結果。
付玉成死前遺留給玉鳴社的治理條款仍然由李未平打理,但師父留給於未黎的私人財産及手寫信必須在一年之內由李未平親自交給於未黎。
於未黎賭氣退社也有李未平對不起於未黎的地方,為此李未平必須以玉鳴社主理人的身份,公開付玉成留給玉鳴社的治理條款並受公眾監督,同時向於未黎提出致歉,給予相應財産賠償,經此一事,付盼才勉強答應處理結果。
不知不覺間,付盼已經和於未黎在國外待三月有餘,在於未黎身體恢複尚可時,付盼小心翼翼把處理結果告知於未黎,沒想到弟弟的反應出奇平靜:“就這樣吧,我估計師父和盼姐都是一條心的。”
聞言,付盼不覺紅起眼眶。
李未平在微博上發表致歉宣告後,由於玉鳴社的商業轉型,他打算除重要場合外均不參與對外演出,從此李未平隱居幕後,潛心鑽研年輕人的相聲指導。
於未黎回國那天,一下機就跟夏希言與粉絲報告最新動向,夏希言經過心髒移植手術後還沒恢複過來不宜接機,這次來的竟是李未平和範中平。
“於師叔,付老師。”範中平經過一年的沉澱已然有著專業相聲演員的沉穩,於未黎也不是愛擺架子的人,他嗤笑著摘掉帽子,露出只長出一層薄絨的寸頭,立馬勾著範中平的脖子問東問西,似乎特別好奇關於演藝界的最新八卦動向。
到底是同年齡段的人,於未黎兩三句話就立馬跟範中平聊得十分熱絡,李未平和付盼一路上寒暄兩句,一上車李未平特地坐在於未黎身邊,將一個檔案袋遞給他,語重心長道:
“你知道這是什麼......以前我總覺得你年輕浮躁,哪能擔得起師父的傳承大任?經過這一陣子我也想開了,相聲界確實需要年輕人來挑起大梁,再加上比賽結果也能夠證明你擁有足夠的實力,師兄向你道歉,以前是我低估你了。”
於未黎接過檔案袋,他只是默默清點檔案數量,覺得沒問題後又把遺囑內容塞回去,轉頭朝李未平道:“師父給我的遺囑裡,全都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囑託......他能把玉鳴社完完全全交給你,在我看來,也許師父在生前說不定就確定你為繼承人了。”
話音剛落,李未平怔怔地看著於未黎良久,隨後默默嘆口氣,笑道:“我只是接管幾年,等你大學畢業,玉鳴社的一切都會交給你,這也是師父在手寫信裡留下的,我之前故意不給你也是因為這個......等等,你沒仔細看信件內容嗎?”
“我大概知道內容,但具體的我想和男朋友一起看。”一想起夏希言,於未黎的兩眼直冒亮光,“我會好好遵照遺囑努力的,師兄。”
“你最好專門找個時間看看手寫信。”李未平道,“裡面有關於你自己的家事,這也算是我不想給你看的原因之一。”
“嗯?”李未平的話頓時吸引於未黎注意,就在他打算仔細看看檔案內容時,夏希言的電話忽然打來。
“到哪兒了,用不用我去找你?”夏希言那邊傳來陣陣燕子鳴叫的聲音。
於未黎聽他的鼻音有些重,估計是剛給爸爸上完墳哭過一陣,反正於未黎也馬上路過陵園,索性直接讓範中平停到陵園入口。
陵園臨近市區,夏希言與於未黎可以坐地鐵二號線回家,待車輛停靠路邊,於未黎便乞求李未平等人把安憐安笙送回家,給自己留足跟夏希言獨處的時間。
他們真的好久沒見面了。
車輛一到地方,於未黎便熱情地邀安憐安笙坐上面包車,起初二人還有些矜持,但轉念一想,自家兒子都嫁出去了,只是坐個車其實也沒佔到多少便宜,更何況他們東西也多,半推半就下,安憐姐弟倆還是躍躍欲試地坐上範中平等人的車廂後座。
這一坐可真不得了,一個玉鳴社主力年輕演員在開車,相聲權威專家李未平正坐在後座補覺,實力影後付盼見有人上車,趕忙熱情地過來見親家,安憐和安笙哪見過娛樂圈的這種陣仗?就在安憐不知所措打算拉住夏希言時——
自家兒子早就扭扭捏捏跟男朋友走了,全然沒有方才在陵園裡傷心的模樣。
“你好,我叫安笙,在天津有幾家餐飲公司正在運營。”一旁的安笙見到跟自己年齡相仿且暗戀多年的女星付盼,立即開啟相親模式,“盼盼對吧?你之前在緬甸的路透我看到過,那場威亞吊得簡直太棒了!整個電影的主題也非常有意義,在那邊是不是特別危險,你願意跟我說說嘛……”
得,這個弟弟也是個戀愛腦白痴。
不過安憐可沒資格嘲笑兩位年輕人,遙想當年自己也被一窮二白的夏成川迷得神魂顛倒,安憐也只能坐在副駕跟範中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車輛很快便停在安笙的小區門口,他與付盼聊得很是投機,就在方才也已經交換聯系方式,安憐拽著自家弟弟趕緊往下走,她頓時覺得有點沒臉見人,拉扯間趕忙給夏希言發訊息道:
“乖乖你快回家,再晚回來老安家真就沒人了!”
與此同時,地鐵二號線內。
夏希言把於未黎拉到角落裡,邊看邊擔憂道:“這才幾個月不見,怎麼瘦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