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裡有什麼東西嗎,想耍我玩?”夏希言故作半開玩笑道,他警惕心已起,只看於未黎是否繼續堅持。

“只是普通的洋酒,沒毒,放心吧。”於未黎又抿一口,神色自若道,“有些東西你不上頭一下,就永遠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情,什麼感覺。”

於未黎並沒有強迫夏希言,但對方透出的無形威壓讓夏希言有些喘不過來氣,他想逃,但對方反而將他逼到懸崖峭壁上,讓其無處可逃。

這是要讓他直面什麼?夏希言好像明白,但就是猜不透。

也許真的需要一杯酒才能醒醒神。

猶豫再三,夏希言從包裡拿出不會受酒精影響的藥物,連著洋酒一股腦地全灌進嘴裡,喝得有些猛,經過喉管時夏希言猛嗆好久,於未黎心裡打顫,他想上前安撫夏希言,卻反被對方抓住手腕:“如果我倒在地上,你還會向以前一樣送我去醫院嗎?”

夏希言指的是二人初遇的那天。

該怎麼說夏希言呢?他總是強撐著面子卻撩而不自知,整個人就像一隻不禁說的炸毛貓,看得於未黎心癢癢。

“我不僅會把你送去醫院,還會把你這幅樣子公之於眾。”於未黎將手悄悄抽離,“走吧,咱們帶著東西去海邊吃。”

這酒前調暖身,後勁卻大,青島的夜景固然很美,但再美的風景,也抵不過被酒精弄得催情的二人。

他們沒呆半個小時,於未黎就受不了這樣模稜兩可的氣氛,他的本性一直陰暗,只是因為對方是夏希言,平日的自己才不忍心刺激他。

但流氓總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在得知李未平誣陷自己的那一刻起,於未黎殺了他的心都有,若不是被夏希言勸住......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酒店離海水浴場就兩站地,二人連一刻鐘都沒花就立即趕到酒店房間,期間任憑夏希言怎麼掙紮,於未黎從來都沒放開過他。

“你個神經——”夏希言還沒罵出口,就被鎖上房門的於未黎一下子摔到床上,還沒等夏希言反應,對方立馬竄上來,掰著他的下巴深吻著,與第一次的蜻蜓點水不同,夏希言明顯覺得於未黎醉了。

舌頭在口腔中翻攪滾動,因為喝過酒,夏希言有點使不上力,他被於未黎反手扣住,只得任由對方欺負蹂躪,趁喘氣的功夫,他立馬別過臉去,十分憤恨地逼問於未黎:“你是在營銷,還是單純耍我玩......我不記得有刺激到你。”

“你就當我非你不可。”於未黎心中得到巨大的滿足,他一直都想做這種不用動腦子的事,這是他的本性,人就活這一次,若連這點尤物都享受不到,那自己所剩無多的時光還有什麼盼頭?他掰過夏希言的臉,已經用盡溫柔去哄他,“先別說話,破壞氣氛。”

過了許久,於未黎親夠嘴,又低頭深吻夏希言的耳朵、頸側,夏希言恢複一點體力就又開始掙紮,許是酒精的作用強烈,夏希言也不怕丟面子,直接問出自己一直都想知道的問題:“你喜歡我?”

“......大概吧,沒想好。”於未黎此刻只想明天永遠不要到來,“誰說現在不能練習一下?”

“......你踏馬再給我亂說胡話!”夏希言真的被徹底激怒,他想蹬腿一腳踹死於未黎,卻被對方懲罰性地重重咬一下耳朵,夏希言吃痛,耳垂應該破了皮,他的眼角留下幾滴生理性的眼淚,一分神就被於未黎抬起大腿扛到肩上,夏希言頓感不妙,“還不快起來,死流氓!”

“是嗎?我看你也挺享受的。”於未黎全程不惱,夏希言從小到大都因心髒病沒怎麼經歷過劇烈運動,但於未黎不一樣,從小被師父打到大的他在沒得胃癌前,體力可是一等一的出挑,他將手探進夏希言衣服的下擺,稍微使點力就能精準抓住對方腰部的敏感地帶,“你如果真的沒想過這些,早上為什麼要洗那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