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願做你的那隻狐(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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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壎是一種並不常見的樂器,它流傳的時間很長,據說是當年古人為了誘捕獵物而燒製出來的陶器,最流行的時期是在商周以前。
它是一種閉口吹奏樂器,原理和笛子差不多,但演奏難度更高。而且因為是由泥土燒制的原因,它的聲音遠不如笛子清脆,所以後來逐漸被笛子、蕭等吹奏樂器代替,傳到如今,能夠演奏這種樂器的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
不過陶壎也有它的優點,它的聲音淳厚、悠遠,就如同微風吹過一望無垠的大地,讓人産生一種曠達、遼闊之感,比起笛子和蕭,它更能讓人感受到一種歷史的滄桑。
這首《白狐》居然一開頭就用陶壎來獨奏,而且這音樂如此悲涼,迷茫,就好似一顆子彈,急速擊中了人心,讓人一下子就沉醉到了音樂的意境之中。
還未開口,就已勝過千言萬語。
“果然是系統選出來的經典。”吳良給這首歌下了定義,不用聽歌詞,他就已經知道這是一首好歌。
隨後一個低沉而極富磁性的聲音響起,歌詞來了。
吳良不知道這個演唱者是誰,但是作為女性,這種聲音是得天獨厚的,空靈中帶著一絲沙啞,恰到好處的勾住了聽眾的耳朵,想來這位演唱者,一定是一位天賦卓絕的歌手。
歌曲沒有讓他失望,一曲唱完,迷惘中帶點兒惆悵,那打動人心的音樂,以及精彩絕倫的演唱,使得吳良一時之間竟然都沒辦法回過神來。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嘆道:“古意中帶著一絲唯美,唯美中帶著一縷哀傷,難道這就是古風的魅力?”
可隨後他又想到這首歌還有另外一個版本,這讓他頗有些迫不及待了,根據系統的尿性來看,它應該只會篩選最好的歌曲,可是這首歌兩個版本都被它保留了下來,由此可見這兩個版本一定難分高下。
吳良點開了標註著“電視劇版”的歌曲,同樣的前奏響起,初聽起來,和演唱會版似乎沒什麼區別。
但是當演唱者一開口,吳良就知道區別在哪裡了。
電視劇版的演唱者聲音更清亮,而且沒有演唱會版歌手的沙啞跟磁性,光是從嗓音而言,前者似乎是差了一點兒。
但後一版的歌詞,卻明顯比演唱會版更加直入人心。
演唱會版的歌詞是“長夜裡你可知我的紅妝為誰補,紅塵中你可知我的秀發為誰梳”,而電視劇版的則是“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後者的畫面感比前者強了許多,彷彿一下子就把人帶進了歌者心中的那種意境:寒窗苦等,紅燭搖曳,鏤空的雕花窗桕下,對映出一個窈窕的女人憂傷的側影,她在等著她的心上人歸家,可是心上人啊,你在哪裡?
特別是在高潮那一句,演唱會版的是“能不能讓我為你哭一哭”,而電視劇版的則是“能不能讓我為你跳一支舞”。
一曲紅妝舞霓裳,離君已是幾萬裡。
好一支悲傷的舞,透過這句詞,似乎能看到紅燭下那個跳舞的女子深刻到骨髓裡的憂傷,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好一隻痴情的白狐,好一個絕情的書生!
就連吳良在聽到這句歌詞是,也忍不住鼻子一酸,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感覺。他彷彿已經透過這闕歌詞,看到了一個悽美絕倫卻又悲傷至極的故事,那個痴情絕頂的白狐,愛上了一個負心絕情的書生,她助他寒窗苦讀終於金榜題名,但他卻在蟾宮折桂之後另覓新歡,將糟糠之妻棄之如履。
禽獸!
吳良心裡狠狠罵了一句,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順便在臉上抹了一把。
還好,臉還是幹的。
沒人看見吧,剛才應該沒人看見吧?
吳良心虛地掃了一眼聊天欄,發現並沒有人討論他剛才失態的舉止,不過觀眾們都在熱議他發呆的事情。
“主播又開始發呆了,這次不知道又會是什麼好歌。”
“主播日常發呆,話說這次都十分鐘了,是破了記錄了吧?”
“我感覺主播在醞釀一個天大的陰毛!”
“陰尼妹啊,我覺得主播這次肯定要放大招,不信我們走著瞧!”
“什麼大招,難道是……”
“沒錯,就是那招傳說中的動——感——光——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