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喊的男人不楊成冰小不少,甚至陳簌都覺得他臉上帶著一股稚嫩的氣息。陳簌三兩步走到男人身邊,對周圍的安保人員使了個顏色。他們看向秦雨諾的方向。十幾米外秦雨諾點頭示意,穿著西裝的保安立刻消失在歡樂的人中。

陳簌卻沒有從吶喊的男人身邊離開,他的舉動限制了秦雨諾和小夜的活動空間。“小子,知道是楊成冰的婚禮還來搗亂。”陳簌把小夥子從人群中拉了出來。同時隱藏了與他的對話。

“你是誰?頭還在醫院,你們究竟要做什麼?”那小子也是明白人,立刻就指出楊成冰還在病院。

“我是陳簌,我不管你聽說過我的名字沒有,這場婚禮我不允許你破壞。你應該知道結婚的兩個家族在夜城有多少勢力。如果你老實待著酒水少不了你的,如果你想搞點小動作,對不起,我只能請你暫離開。”陳簌語氣嚴厲,談話間充滿了威脅的口吻。

小夥子卻沒有被陳簌的發言威脅到,但聽到陳簌的名字,他變得肅然起敬,顯然他透過楊成冰認得陳簌是誰:“原來是陳先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您。頭兒經常和我們談起你的事。既然是您在主持婚事,我就先走一步了。調查委員會全體職員的厚禮稍後奉上。對不起!”聽他的發言,陳簌感覺他並不是調查委員會里面什麼都不知道的小調查員,很有可能是掌握一個部門的管理人員。

楊成冰的同事向陳簌道歉之後便準備離開。陳簌看著他離開時孤單的背影所有所思。調查委員會究竟怎麼了?明知道楊成冰在病床上還派人來檢視婚禮的情況。

“陳簌先生,我剛剛忘了告訴你一些事情。”陳簌順著聲音又看到了剛剛已經離開的男人。雖然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但陳簌卻感覺他有點奇怪,和剛剛的氣質天差地別。

“陳簌先生。我是楊成冰局長的助手。我叫唐宋。婚禮結束後請聯絡調查委員會找我。楊局長想告訴你的東西在我這裡。對了請你不要告訴其他人我在婚禮上出現過。”唐宋說完話,陳簌才想起來應該這段話應該保密。幻境沒來得及隱匿兩人最後的對話,正當陳簌準備責備唐宋的時候,面前的唐宋就像38c擺在太陽下的雪人一樣快速融化。而他身邊來參加婚禮的人則置若罔聞,完全沒有發現一個人融化了。陳簌才瞬間反應過來,都是超能力的小把戲而已。自己和唐宋的對話顯然也沒有人注意到,雖然陳簌不明白唐宋的超能力是什麼,但也知道他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完美。

秦雨諾和周圍的同學朋友們寒暄到不知道說什麼來保持熱烈氣氛,才看到陳簌緩緩走向神父身邊,她對周圍的朋友道別之後挽著小夜的胳膊站到紅色地毯的起點。隨著現場音樂的停止,大家都知道婚禮要正是開始了。長輩們坐在白油漆的長條木椅上。此時楊家二叔和秦雨諾的父親還沒有出現。在現場的至於秦雨諾的媽媽,和楊成冰的奶奶。

看秦家,楊家面子來的尊貴賓客並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而是在不遠處莊園的窗戶裡遠遠眺望婚禮程序。他們出現在偏遠夜城本來就是個大新聞,如果冠冕堂皇的出現婚禮上怕是日後會有說辭。所以並沒有露面,楊家二叔和秦雨諾的父親兩人呆在包間裡和大人物不停的推杯換盞。直到婚禮音樂結束。

楊家二叔和秦雨諾父親一臉尷尬的看向上座男人:“不好意思,婚禮開始了。我們要下去了。大家玩的開心,需要什麼就和服務員說!”雖然房間裡已經放滿了山珍海味,瓊漿玉液。秦雨諾的父親還是怕自己怠慢了上座的男人。

“理解,理解,快去吧,孩子們都等急了。”男人沒有任何架子。擺擺手,讓兩位家長離開。

秦雨諾父親小跑著從莊園樓上到樓下,坐著擺渡車趕到神父身邊。看到父親到位,秦雨諾對音響師微微點頭。

聽到窗外的婚禮進行曲,包間裡的大人物起身就要離開。而他起身桌上其他官員也不敢坐著。在眾人的親切的歡送中,大人物走到包間門口。

“我太忙了。先走一步,你們再和老楊喝兩杯。”男人在保鏢和秘書的包圍下,推門卻忽然回頭。本來送了一口氣的官員立刻笑盈盈的著看男人。

“楊家應該沒什麼事了。秦家合法的產業你們可以適當照顧,非法的該動手就動手!”

“我們一定認真研究,學習領導指示。”不知道誰帶的頭,好好的婚宴立刻變成了辦公室裡的一套。

位高權重的男人剛推門,卻被一個女人頂回了房間。這個女人正是楊家的老太太,楊成冰的奶奶。

“我孫兒大婚,你不喝一杯說不過去吧?按輩分說我也是你姨媽。不按輩分說我可救過小邋遢你爹媽一命,來了不見我老太太就要走?”老太太鎮定自若的將大官堵在包間門口。

“姨奶,我太忙了。還要為人民服務呢。”大官見了老太太,緊繃的臉立刻露出了笑容。說話聲音也大了不少。

“我可不像你媽,這個年紀耳背。來陪我喝一杯就放你走!我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老太太端著兩個酒盅。

在場的官員明裡暗裡都知道首長已經戒酒多年。氣氛一下變得奇怪。如果楊二叔在場怕是要高興的跳起來。只要大官喝了母親的這杯酒,楊家至少十年不會衰敗,如果運作的好甚至有復興的可能。

“好好好,姨媽,小邋遢陪你喝。”首長說完仰頭就乾了杯中的燒酒,這酒可不是宴席上的酒,而是老太太珍藏的燒酒,誰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一口下去,首長整條食道都火辣辣的。甚至一瞬間有種反胃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卻讓他無比感慨。因為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陪父親喝酒一樣,燒酒火辣的口感分好不差。

“謝謝姨媽。我真的要走了。”知道小邋遢業務繁忙,楊成冰的奶奶也不為難他,放他離開了。

在場的官員們是頭一次在現場看首長喝酒。

那一杯酒下肚,首長坐在離去的專車上開始呼呼大睡。第二天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家中時他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從夜城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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