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沒有想得到秦雨諾的道歉。她早就適應了自己沒有母親的的事實。這對她而言並不算什麼大事。楊成冰的房間簡潔乾淨。書桌上除了檯燈和相框甚至沒有書本。

小夜拿起相框,相片上的一男一女是正值青春年華的楊成冰和秦雨諾。楊成冰個子很高,他那時候青澀的面龐就流露出一股正義的氣息。俊俊有神的眼睛彷彿凝視著世界上一切罪惡。小夜只是昨天在病床上看過真正的楊成冰。昏迷的他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但一雙劍眉也足以讓小夜感受他的英俊。相比陳簌的默默無聞,楊成冰的確算清新俊逸,一表人才。

秦雨諾見小夜對著相框出神,她走到小夜身邊。一起端詳照片上的景象。才看了一眼。秦雨諾就陷入了沉思。那時候是楊成冰和自己初中畢業時候的合影。雖然那時候已經畫了淡妝,但以現在的眼光看起來和醜小鴨沒什麼區別。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秦雨諾說著便想收回相框。

“挺漂亮的。那時候的女孩子可沒現在精緻。”小夜感覺的出來,秦雨諾不想她繼續看照片。她便放下手中的相簿。

“小夜,你幫我換婚紗吧。時間不多了,還要化妝呢。”秦雨諾從楊成冰的衣櫃中取出一條白紗長裙。明顯就是西式婚禮的婚紗。而她也必須換下自己身上的紅羅裙。忙忙碌碌,大半個小時。一看時間已經快11點了。

照片就擺在楊成冰的書桌上。照片上的秦雨諾用兩隻手比劃著v字。擺在楊成冰腦袋上,而楊成冰顯然沒有發現,正在和其他同學交談。不知道是誰隨手拍下了著值得紀念的一幕。秦雨諾看到那時候自己的幼稚的做法都有些不好意思讓小夜繼續看下去。但照片裡的秦雨諾露著燦爛的笑容,打滿鋼絲的牙齒都呲出來了。強烈的陽光照的秦雨諾臉頰粉紅。就像是出生沒多久的嬰兒一樣。那一瞬間的青春就被這張照片小心的記錄了下來。現在已經成為了楊成冰和秦雨諾的回憶。

秦雨諾不禁感慨時間過得太快了,雪白的婚紗現在已經穿在了親孃子身上。而陳簌休息的時間結束了。

陳簌此時還在溫暖的被窩中迷離。而等待他的秦雨諾和楊嬋坐不住了。

秦雨諾一個電話都沒叫醒沉睡中的陳簌,他真的太累了。每回模擬幻境都會消耗陳簌大量的體能。聽到第二通電話,他甚至以為自己正在做夢。如果不是大腦內繃著一根弦,時刻提醒他今天的秦雨諾的大婚,怕是著第二通電話都叫不醒陳簌。

“我馬上來。稍等。”迷迷糊糊的陳簌已經從書房的小床上爬了起來。

“你真的沒問題嗎?”秦雨諾有些不好意思催促陳簌,畢竟陳簌只是義務幫忙。如果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肯幫忙,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

“我沒問題。等我,你和小夜等我!”陳簌立刻從床上爬起來,鑽進衛生間用冷水拍打臉頰,兩分鐘,陳簌神清氣爽的走出了書房。守在楊成冰臥室門口的楊嬋頂著所有人催促的壓力。沒有讓任何一個人靠近房間。家裡的長輩們也不例外。

眼見長輩們越聚越多。楊嬋即將在壓力之下放棄守護大門。陳簌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隨著陳簌默唸三聲幻境。陳簌示意楊嬋離開。楊成冰的臥室被開啟。楊成冰換了一套禮服。秦雨諾也換上了一身白色婚紗。

“叔叔,阿姨,我們走了。”秦雨諾微笑著向所有人告別。直到她坐上勞斯萊斯。楊家的親戚們才反應過來,他們見新娘子的時間還沒十分鐘。不管是對秦雨諾有想法還是沒想法的楊家人一致認為秦雨諾為人高傲。準備向楊成冰的奶奶告狀。可老太太才不管這些家族個人利益的事情。她只想自己的大孫子早日造出個曾孫兒。這才是令她開心的事。

什麼家族,什麼利益,都是她年輕時候玩過的把戲。老太太才不會當回事呢。

陳簌,小夜。還有秦雨諾的造型師擠在勞斯萊斯中顯得凌亂擁擠。可不得不這麼做,如果放陳簌下去,為了保持車隊陣型怕是到達會場的時間會更慢。

秦雨諾只換了婚紗,頭髮的造型並沒有變化,雖然她人美,一般人看不出髮型的門道,但今天在場的貴婦可不少。所以髮型必須換成配合婚紗的模樣:“麻煩你了,請快一點。”秦雨諾拜託著髮型師。小夜假扮的楊成冰隨手遞過去一個紅包。期間沒有任何拖泥帶水。陳簌看了不禁感嘆小夜演的楊成冰真像。

楊家的司機也知道出發有些遲,一路的狂奔。髮型師小心翼翼的收拾著秦雨諾的頭髮。這種大生意髮型師一年也接不了一單。何況她只需要忙乎不到半個小時。眼見會場白色的柵欄就在眼前。髮型師放下了手中的捲髮器,如釋重負的向小夜點頭,時間彷彿掐算的剛剛好不早也不遲。

秋日的微風捲著秦雨諾剛剛做好的溫熱的頭髮。鬢角的長髮吹著掛在嘴角。車子停在莊園外的空地上。

遠處安靜的人群看到婚車到達現場,立刻喧鬧了起來。秦雨諾挽著小夜的胳膊走過草地。湖邊宣誓的舞臺上站著一個白髮外國神父。雖然秦雨諾和楊成冰都不信教,可為了婚禮的行程簡介,她不得不這樣做。

“雨諾,你終於結婚了!祝福你,祝你永遠幸福。”

“祝福你,秦雨諾。”

“你一定要幸福啊,當年為了他你拒絕了多少青年才俊。楊成冰你欺負她我們202宿舍可饒不了你!”

祝福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起初大家都很開心,隨著祝福秦雨諾的聲音越來越多,大家開始疑惑楊成冰的朋友呢?

楊成冰在秦雨諾朋友眼裡是個冷漠的男人,沒有祝福他的人,在情理之中。就在此時,一個年輕男人的吶喊響遍全場:“頭,你一定要幸福啊。”

沒有人知道吶喊的人是誰。但陳簌知道,只有調查委員會的人才會叫楊成冰,頭兒。

周圍的保安立刻圍上了吶喊的男人。陳簌見狀,幾步走到那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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