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兒言之有理。”

聽著堂下大兒子梟振振有詞的論調,坐在高位上的狼王紮布林眯著雙眼點了點頭以是贊許。

這幕令莫仲卿暗自皺眉,他自然也看到了狼王眼中的那絲狠戾,可身旁的爻沒看見,他甚至已站起身來,怒目而視道:“兄長!你這般作法是不是太過了!他左右不過是沒認出那玉玲瓏罷了,就算認出來又真能截下那逃過黥面王追捕的妖女不成!”

梟輕蔑一笑:“呵!你這麼激動作甚?你大哥我不過殺了個廢物而已,比二弟之前在武場肆意為禍,放出武場豢養兇獸,致使一百七十九名無辜平民慘死獸口,數百戶家庭因此悲慟失聲要來得輕了!”

此言一出,全場氣氛陡然下降至了冰點。

所有人的目光此時再一次聚集到了莫,爻二人身上,就連那閉目入定的白眉僧人已睜開了眼,而堂上狼王並沒有說話,他似乎默許了這一切的展開。

可爻卻受不得那雙雙帶著疑問的目光,他緊握著劍鞘,一字一頓道:“你莫要含血噴人!我在那是為了救人!”

梟大笑一步,上前道:“是呀,二弟為了救人,為了救那些武者,所以天天來武場搗亂,表面上是在減輕那些平民武者的死傷,但內裡何嘗不是貪慕一己虛榮,怎麼、當我不知那些人如何稱呼二弟麼?嗯、白衣劍神?聽聽,真夠神奇。”

面對梟的冷嘲熱諷,爻面色一熱,道:“稱號是他們封的,我並沒有叫他們喊過!再者、就算我出手救人也遵守武場規則,兼之又是大哥的管轄之地,所以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更救不得全部!若是我來管就不該存在讓這種武場存在!”

狼王一聽,面色有異。

那梟見著趁勢道:“是呀,正因為不該存在,所以二弟想毀了它,所以這才偷偷摸摸命這個人殺了所有看守,放出了兇獸!而二弟卻可趁此護住貧民來個名利雙收,實在高明!這等手段,兄長的可要甘拜下風了呢。”

說罷,只見梟面色一冷,一手已遙遙指向了莫仲卿。這下全場目光又‘刷’地一下望了過來,就連爻也不例外。

他詫異地看了看莫仲卿,僅一秒,又是轉過頭去,面色堅定道:“他不會是放出兇獸的兇手,我也不曾假意救人!”

“你不承認?”

“你有證據?”

梟兀自一笑,自信滿滿地向著狼王作揖道:“父王,請允許孩兒叫證人出來!”

兄弟二人爭執到現在,狼王眯著眼一句不說,直到梟將此話說晚適才緩緩表情,語氣平淡道:“你說的可是這位公子救下的那些武者?”

見狼王伸手指了指莫仲卿,梟微微一驚,忙作揖回道:“是的,父王!”

狼王擺了擺手道:“那就不必了,方才父王以替你重審了那些武者,他們不過是信口雌黃,出言汙衊,而指使他們汙衊這位公子的才是放出兇獸的元兇,現下已處理幹淨了。”

這一番話語說來全場竟是鴉雀無聲,彷彿所有人都沒有看明白一直中立,兩不相幫的狼王,為何突然要向著二皇子爻這方。

半晌、梟愣了半天終有些不甘心道:“父王、這……”

“夠了。”

狼王擺了擺手,淡淡地道:“本王一再說過,你們兄弟二人要同心協力!往後爻兒收斂些不準再去武場滋事,你也不要抓來妖獸放入場中造成武者死傷過多。聽明白了麼?”

“是,父王!”

“孩兒明白。”

梟和爻雖互不服氣,可礙於狼王這一番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已想等於命令的吩咐,只得異口同聲點頭稱是,一旁羆竜默默看著這一切,眼中望向莫仲卿似乎又多了些什麼。

狼王道:“嗯,此事就此作罷,你們可知那玉玲瓏此番送信講得是什麼?”

梟搶先道:“必不是什麼好事,難道那慣偷看中了父王身邊什麼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