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獻身攬金銀(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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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奇回過頭釋疑道:“師妹莫擔心,去開陽峰的道路有兩條,一條則是透過望仙臺上的雲鎖從雲間過去,師兄慚愧,來此小半年還未能透過那雲鎖數尺,另一條則是要繞著後山迴旋而上、多半會耗些時日,所以,平常列位師兄弟往來出入,都會走這條水路直接去往開陽峰的金銀閣。”
聽著方少奇的解釋,莫婉溪撇了撇嘴也沒再說什麼,勉強挪動步伐又跟了上去。
三人行得一陣,臨到碎石灘前便見遠處一棧橋直入湖心,而橋邊除了各色輕舟木筏外,竟還有一支硃色龍船停靠在湖心深處。
莫婉溪見有昆侖派弟子守候在此這才稍稍安心,一旁方少奇趁機獻寶般道:“這裡便是‘飛仙渡’,而河對岸就是開陽峰。傳說當年師祖由此入山時,曾腳踏七星劍滌蕩湖水,臨崖而上,一覽眾山小!當時那對月當空、淩風而立的卓犖仙姿是何等灑脫愜意。是以、後人建這飛仙渡,一來自是為了紀念師祖,二來則是有激勵弟子修行之意。”
莫婉溪本對這昆侖派隱隱不屑,拜入天魁那胖子門下也不會權宜之計,而現在聽方少奇這般一說,心裡倒有些隱隱期待了起來,這語氣也就不由自主的緩和了幾分:“似財仁師兄這般意思,只要入了昆侖派個個弟子都會那禦劍之術?那豈不是天下大可去得?”
方少奇笑容有些苦澀道:“這禦劍講究的是以氣禦劍,而若真氣不純,道力不濟,別說用劍將整個身子托起,就算只是單單將一絲神識打入劍體都是難上加難,所以這昆侖派上上下下據說除了掌教真人能禦劍來去外,就算是七位長老也只初窺禦劍門徑,而我們這些弟子就更不用說了。”
莫婉溪聽著方少奇的話語不免有些失望,一旁莫仲卿心下一動道:“我曾有幸見過即醉道長出手,不知以他的本事是何人門下?現今又住在何處?”
方少奇一臉古怪道:“你居然認得七師叔?”
莫仲卿笑了笑,剛要回話卻莫婉溪不耐煩地打斷道:“瞧你眼神怎麼和那雲澤一樣,難道我們還不能認識了?”
方少奇支支吾吾了半天,終道:“其實我也剛來不久,所以一些事也只是聽諸師兄間偶爾提起的。
七師叔是掌教正一真人的入室弟子,其劍術出類拔萃已在其他六位長老之上,可德行操守卻不符掌教親傳弟子的身份。據說這七師叔,嗜酒如命常年醉宿畫舫流連忘返,直至後來身受重傷被天相長老帶回後,整日借酒澆愁,荒廢道法,而這幾月間似乎,似乎……”
“似乎什麼你倒是快說啊!”
“等等。”
一旁莫婉溪正聽得入神,卻不料方少奇忽然住口,急急離了二人步上棧橋,作揖道:“財仁拜見酒麴師兄。”
被喚作酒麴師兄的白葛道人站在棧頭,見三人走來,拱手回禮道:“原來是財仁師弟,這是要回金銀閣嗎,後面這兩位是?”
方少奇恭敬道:“這位是新晉的氣虛師妹,而這位是師父的客人莫仲卿莫少俠,需在金銀閣中盤桓數日。”
酒麴呵呵一笑道,“既如此,三位請便,恕不相送。”
酒麴快人快語,也不客套,一番話下來沒說幾句倒有些趕人的意味,那方少奇自也識相,領著二人踏上木舟,解繩撐槳飄然遠離。
待得輕舟越漂越遠,那棧橋已成湖中一線時,方少奇這才道:“我這酒麴師兄什麼都好,但有個忌諱就是看不得別人說七師叔的壞話,若是方才的話被他聽去,少不得又是一番爭執,所以這才住口不說。”
莫仲卿道:“到底即醉道長犯了何事需如此忌諱?”
方少奇皺眉道:“這也算一樁派中醜事,據師兄們說,這即醉自從回到門派後,本是和天相長老同居天璇峰養傷,可不知何時傷好之後,卻是隔三差五去那天璣峰戲弄諸位師姐師妹。哦對了、這天璣峰乃是七長老之一妙法真人所掌管,門下弟子均為女性。
而在一個月前有位師姐從妙法真人處回房時,親眼看見七師叔竟趁著夜色潛入眾師妹香閣之中,翌日天璣峰上就傳出幾位師妹在當天夜晚失去了元陰之身,多年道行大打折扣。
此事自然驚動了妙法真人,隨後她領其下弟子去天璇峰興師問罪,可除了天相長老外,那七師叔卻在一夜之間憑空消失了般不見人影。
至此、妙法真人一怒之下竟是勒令其餘五位長老以及門下所有男弟子統統不得再踏入天璣峰一步。”
說到此處,方少奇竟是頗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彷彿有些不捨,莫婉溪聽著當即冷道:“我怎麼覺得你似乎挺失望的樣子,哼,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方少奇臉面一紅,忙解釋道:“不、不是的,師妹你誤會,我、師兄已經改邪歸正了。”
莫婉溪作勢不理,冷哼一聲將頭撇向一旁,這無意間輕嗔薄怒的模樣竟是讓方少奇雙眼迷離,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