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怎麼了?”高峰看著顧寒山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聲音顫抖的問高源。

高源沒有說話,冷冷的掃視著周圍鐘大勇的手下,幾個穿著奇形怪狀的青年額頭滲出冷汗,慢慢後退。

“剛才的能耐呢?”他對著其中一個牛仔馬甲說道。

牛仔馬甲不敢抬頭看他,一邊哆嗦一邊往後退:“老大,我,我是被逼的,我……”“他拿什麼逼你了?居然抵得過我救的你狗命的價值?”牛仔馬甲撲通跪倒在地,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老大,我,我是蒙了心了,你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話未完,匕首已至。

牛仔馬甲瞬間倒地。“饒了你,所有人就都會像你。”高源淡淡的對著牛仔馬甲睜大的雙眼說完這句話,輕輕的給他合上了眼睛。

“哥……”高峰站在他的身後,剛喊了一聲,高源就面無表情的轉頭:“王八蛋?軟蛋?爹媽死的早,飽受摧殘?”高峰腿都發軟,生怕一把匕首飛過來紮在自己脖子上。

啥?護眼珠子的親哥?親哥完全有本事把刀紮進眼珠子還不讓眼珠子受到暴擊但會疼上好多天好不好?!

“那,那不是著急嗎,演戲嘛,哈,哈哈。”高峰用力擠出來的笑就跟要哭了似的。

高源嫌惡的看了他一眼:“什麼表情,蠢死了,這裡不用你管了,你去看看那小子到底怎麼了,不對勁。”

高峰如獲大赦,忙不疊的跑了。

“我的人呢?”高源看著剩下的幾人,幾人看到鐘大勇和冰錐男人已死,再也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勇氣。

“在,在三樓。我,我去放人。”一個青年結結巴巴的說道。

“帶路,我和你們一起。”高峰面色冷厲。

三樓的某房間。高源的出現讓屋子裡的人激動不已,“老大,我就知道你不會著了那個老王八蛋的套。”“老大,一會我就去neng死他!”眾人七嘴八舌的嚷嚷著。

高源心底一陣輕松,他對眾人說道:“他已經死了,你們出去之後,把基地參與這件事的人都給我找出來,三人一組,不許單獨行動,有能力比你們強的,不許擅自動手,回來告訴我。”

“是,老大!”

顧寒山走出大樓,看著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的天色,轉身走入了一條黑暗的小巷。

巷子深處空無一人,他倚著牆根無力的坐下,看著懷裡呼吸平穩卻一直沒有清醒的貓,又看到自己身上接近幹涸的血液,整件事又重新浮現在了腦海裡。

“嘔……”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扶住牆,吐了。吐完後,他看著自己的雙手,苦笑,自己,是真的殺人了,四個人,四條命。

雖然是他們害自己在先,可是,是自己親手決定了他們的生死,是自己一下一下的將他們送上黃泉路。

想到這裡,三稜刺刺入皮肉的感覺又一次湧上心頭,他再也忍不住,扶著牆,又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