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府。

剛剛回到府中的糜竺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露』出略微疲倦的神『色』。看著周圍忙碌的人們,目光逐漸複雜了起來。徐州氣數已盡,當青州關將軍離去的時候,必會陷入最危險的境地之中。

作為徐州的世家豪族糜氏又將何去何從?也許追隨人皇,便是最為明智的選擇之一。

“子芳何在?”

“二公子半個時辰前,就已經出府會友還未歸來”

一名僕役對著糜竺回覆。

糜竺的心突然沉了下來,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不詳的氣息。也許是因為宿命長河的原因,子芳和關將軍兩人的關係並不怎麼好。在青州兵即將離開徐州城的前夕,為何突然離府?這又是為何。

疑『惑』在腦海中交織,糜竺快速沉思。

“把子芳這段時間在府中的所作所為盡數說來”

“據說二公子在府外結識了一位來至於豫州的商賈……”

僕役對著糜竺說著。

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僕役的話,一名侍衛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報”

“方才二公子帶著一名商賈前往州牧府,其後南門守軍頻繁調動意圖不明”

聲音在耳邊響起,侍衛語氣急促的說著。

糜竺一驚,無數被忽視的訊息盡數交織,臉『色』瞬間慘白。

“不好”

“關將軍危以”

說完不等僕役和侍衛反應過來,便急匆匆的往府外狂奔。隨後翻身上馬,一路往青州方向快速疾馳而去。自己當真是小覷了子芳,想不到他居然在暗中說服主公,聯合城外的廣陵妖騎突襲關將軍的兵營。

要不然如何解釋,主公送美酒萬罈,以及南門將士頻頻調動之事?

穿過繁華的街道從北門方向往外狂奔,連綿的軍營出現在眼前,緊接著就是撲鼻的酒香。那顆懸著的心逐漸落地,隨後讓戰馬加快速度。

“此地危以,請關將軍速走”

糜竺還沒有走入大帳,就對著裡面大聲狂吼。

正在帳篷內飲酒的眾青州將領盡數愣了一下,並沒有反應過來。這裡是徐州城的範圍,又能有什麼危險?

眾將盡數『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有徐州城擋在前面,就算再大的危險也輪不到青州軍營。倒不如開懷暢飲,然後拔營起寨奔赴琅琊國。

“糜別駕何出此言?”

“來來來、你我不如痛飲一樽如何?”

看著急匆匆走來的糜竺,眾青州將領高聲說著,臉上浮現出少許醉意。陶州牧仗義,居然把徐州城中的好酒盡數送了過來。難得此等美意,若是不喝上一頓豈不是不識抬舉?

糜竺看著這些青州將領,心中更加焦急了幾分,走向一罈還未開封的酒罈面前伸手對著地上砸了過去。

“砰”

酒罈落地四散開來,帶起陣陣酒香。

眾青州將領盡數打了一個寒磣,隨後『露』出不悅的神『色』。

“糜別駕你這是何意?”

“愚昧、開拔之前醉酒乃是大忌,諸位將軍為何如此糊塗”

“攜帶萬罈美酒行軍多有不便,倒不如分發下去,讓眾袍澤享用。數人共飲一罈,難道還能讓我等醉了不成?”

一名將領對著糜竺說著。

眾青州將領紛紛『露』出相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