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鋮惡作劇似的撥動那一點紅暈,抬頭吻住了她的唇。

溯辭一拳砸在他的胸口,揪住了他的衣襟,一聲嚶嚀化在他的舌尖。

唇齒糾纏,衣衫墜落,相貼的肌膚將對方的那份悸動真切地傳來。薛鋮攬住她的腰,將她壓倒在層疊的衾被之間。

青絲鋪瀉,雪白與烏黑交錯,染著微微的粉,纖腰一握,雙腿修長,薛鋮略直起身便將這無邊豔色盡收眼底。他眸光閃動,彷彿看到了深谷中從未被人發覺過的稀世花朵妖嬈綻放。

許是他的目光太直白,溯辭臉色又紅,伸手要去擋他的眼,卻被他捉住手腕按過頭頂。另一隻手從腰際滑下,抬起她修長的腿,探向那充滿神秘誘惑的地方。

“溯辭。”薛鋮輕喚一聲,附身吻落在她的眉心。

身體的契合是這世上另一種極致的愉悅,令人戰慄,令人貪迷,更令人無可抑制地索求更多。嬌軟的身軀貼著緊繃的肌肉,水光瀲灩的雙眸染著難以言說的誘人味道,她嬌聲呼喚,他以吻回應。

修長的雙腿盤在他的腰間,溯辭挺起上身勾住薛鋮的脖子,借力直起身子,合身坐在了他的身上。驟然的深入令薛鋮低吟出聲,掐著她迎向自己的腰肢,慾念的暗光佔據了他的眼眸。

沒有什麼比身體的反應更加真實。擺動的腰肢,迎合的韻律,還有她身上誘人的味道,薛鋮此刻只剩下一個不斷放大的瘋狂念頭——

他想要她,只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軀,恨不得將這個如夜魅般惑人心神的女子拆吃入腹。但他又不捨,盼能細細品味她的甜美與柔軟,盼這夜永不迎來黎明。

全身的感官都在叫囂狂歡,甜膩的嗓音在屋內回蕩,似意猶未盡的撩撥,似不勝其力的討饒,最後帶上隱隱的哭腔,伏在他肩上連話都說不清楚。

直到那無邊的快感從脊柱竄入腦中,如焰火般轟然炸開,溯辭整個人沒了氣力,懶懶掛在他身上,嬌聲喘息。

薛鋮細細摩挲著她的腰,低頭輕吻她的肩頭,喃喃輕喚:“辭辭。”

溯辭哼了一聲,上挑的尾音帶著慵懶的媚意,用指頭戳了戳他的背,沒力氣再多說一個字。

靜靜擁了片刻,薛鋮離開她,將她塞回被子裡,獨自起身披衣準備去燒些熱水給她清洗。剛走兩步便覺腳底有些虛浮,不禁回頭看了眼埋在衾被間的溯辭,搖頭失笑。

等他打完水回來,溯辭已經抱著被子睡去,呼吸均勻而綿長。

薛鋮半哄半勸地給她清理完,丟開多餘的被褥,熄了火盆,又出去收拾幹淨自己一身狼藉,這才回房鑽進了她的被窩。

伸手把半睡半醒的溯辭撈進懷裡,赤身相貼,那樣美妙的觸感沒一會兒便又令他心猿意馬起來。

當溯辭被身後食髓知味的人鬧醒的時候,十分不滿地抗議道:“將軍!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薛鋮哄她:“既是以身相許,自然要有誠意。”

言罷,又是紅浪翻滾一室旖旎。

但到底是剛清完毒的人,又憐惜溯辭,要了兩回後薛鋮便安分地摟著她心滿意足地睡去了。

直到窗外陽光傾灑滿地,薛鋮神采奕奕地起床,溯辭則抱著枕頭死活不撒手。等薛鋮洗漱收拾妥帖見她毫無動靜,不禁笑著跪在床上向她耳語:“夫人該起了。”

溯辭一枕頭摔在了他的臉上。

最後餓了一宿的肚子不滿地向她出聲抗議時,溯辭這才眯著眼爬起身。然而腳尖剛落地,身子還沒直起來,溯辭頓時啊呀一聲,轉頭又滾回了床上,把臉埋進被子一動不動。

薛鋮愣了愣,卻很快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嘴角蕩開笑容,上前輕揉她的腰,道:“夫人辛苦。”

溯辭的臉早紅了個透,捂著被子嚷嚷:“我餓了!要吃灌湯包!”

“買。”薛鋮笑道:“還要不要粥?”

“要。”溯辭甕聲甕氣地說:“還要豆腐腦。”說著又伸腳踹了他一下,道:“你去買!”

薛鋮捉住她的腳踝,低頭烙下輕輕一吻,應道:“好。”

等他春風滿面出門給自家小饞蟲買吃食的時候,一開門便正碰上準備敲門的魏狄。四目相對,魏狄有些尷尬地別開眼撓了撓頭。

“有事?”薛鋮收斂了些面上的笑,問道。

“昨兒把那個姬妾綁回來了。”魏狄心虛地睨了他一眼,低聲道:“昨夜我本想告訴你的,結果……敲門沒人應來著。”

薛鋮:……哦。

作者有話要說: 魏狄委屈巴巴):來啊!把我的狗糧端上來!

看到小天使要寄刀片,從床上跳起來更新,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