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晨愣了愣,一時間有些難以反應,不知過了多久,這才喃喃開口,“避子藥這種東西長期飲用,怕是不妥吧……”

洛景風不知在想什麼,細長的黑眸也些說不清的陰暗。

徐清晨皺著眉,又道,“這東西對女子身體的傷害本來就大,長期服用,恐怕……王妃日後會很難懷上子嗣。”

洛景風沉默了片刻,這才平靜道,“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她的命數了。你去想辦法吧。”

說罷,便是讓徐清晨退出了書房。

齊王妃的喪禮風風火火地開了舉行了。

齊王府的小王爺洛子炎作為長子,一收到京中發出的飛鴿傳書,便火速回了京。

作為與齊王府一貫交好的李府,也相當慎重地派出了李應霜前去弔唁。

畢竟齊王妃母家也是出自李家旁系,與李家也是表親。

李應霜身披一件白色大袍,妝容也比以往素淨,帶著陸妱,神情甚是肅穆。

洛子炎年紀比李應霜稍長些,當自小兩家來往眾多,倒也相熟。

洛子炎的正妻姜氏剛生產不久,尚在做月子期。許是這個原因,並沒有跪於靈前。

看見李家來人了,洛子炎便親自上前將人帶入偏殿。

他與李應霜二人先是寒暄一番,又是聊了會天,這才注意到一直在邊上安靜伺候的陸妱,略略驚訝開了口。

“你這丫頭以前沒見過,手腳倒挺利索。”

李應霜矜持笑了笑,“這是我的侍女千雲,也是今年剛跟的我。”

洛子炎點點頭,“不錯。”

陸妱寵辱不驚行了禮,“謝小王爺讚賞。”

聞言,洛子炎又看了她一眼,這才點點頭,對李應霜道,“李妹妹你隨意,我先去招呼別的客人。”

李應霜點點頭,目送對方離去,這才帶著陸妱出了偏殿,在齊王府走了走。

直到繞到後花園處,卻忽的聽到一陣嬰兒哭聲。

李應霜停了腳步沒上前,想來也知道,定是府裡那位小世子。

她一貫對小孩沒什麼耐性,一聽嬰兒哭聲更是有些煩躁。剛準備離開,卻忽的聽到一道女聲響起。

“哎呀,小香,你怎麼沒抱住小世子。近來少夫人心情不好,這要是被發現了,她會殺了我們的。”

“沒事的沒事的,小世子裹得多,應該不會傷到。咱們趕緊回去給小世子換件衣裳,不會被發現的。”

李應霜冷漠轉過身,並未上心。

反正傷的又不是她的孩子。

這是,又聽見裡頭那兩丫頭道,“哎,少夫人也是。那柳姨娘自從那日說了句小世子像王妃起,她便開始老對小世子發脾氣了。好歹小世子是她的親生子呢,她也狠得下心。不想見的時候,兩三天也不看小世子一眼。”

“哎,誰讓少夫人和王妃勢如水火呢。你看小王爺,為了躲開她們,一有機會就出京,就是不願夾在她們之間呢。”

“哎,小王爺也是可憐。”

兩人唸完,裡頭也沒了聲音。

李應霜不動聲色挑挑眉,轉身帶著陸妱出了齊王府。

她與洛子炎雖相熟,卻不知原來這姜氏和齊王妃關係如此惡劣。

想來這姜氏沒守於靈前,做月子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怕是因為壓根不願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