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本王說了什麼,眾位大人可還記得?”

洛景風攬著陸笙的間,似笑非笑看著群臣,說不出的乖張惡劣。

眾人哪能不記得,此時一聽他提起,頓時滿臉的尷尬。

聖上搖了搖頭,先回了自己的御書房。

見他走人,皇后也是揮揮手,帶著了自己的宮人,施施然離去。

洛錦毅跟在皇后身邊,道了一句“兒臣送您回宮”,便隨著皇后一起離開了。

如此,場上幾位有分量的人物相繼離開,哪還有人鎮得住洛景風。只能苦著臉,捏著鼻子認了。

洛景風惡劣瞥了瞥眾人,轉頭吩咐宮婢,“好好替陛下看著這些大臣們,倘若有人敢偷懶或者敷衍了事的,通通讓人報去睿王府。本王,要親自和陛下交代。”

說罷,便是摟過陸笙的肩,從容淡定出了偏殿準備回府。

錦繡宮內,皇后陰沉著臉,修剪得十分精美的指甲緊緊扣著手心,滿心的怒火已然快要爆發。

洛錦毅同樣沉著臉,一抬手,便是將桌上的茶具恨恨揮下。

“偏心!父皇實在是太偏心了!到底我是他兒子,還是他洛景風才是!”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拼命努力。沒想到就算我即將娶了李應霜,他還是這般偏袒洛景風!那個雜種,他今天可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侮辱您啊!母后!”

“住嘴!”皇后憤憤出了聲,卻同樣難以冷靜,“你難道沒看出你父皇最後的意思嗎?”

“到最後,你父皇降罪的人是誰,難道你沒注意到嗎!”

洛錦毅悚然一驚,“母后,您的意思是,父皇已經猜到幕後黑手是我們了?”

皇后咬了咬唇,卻不能肯定。

“我不知道!”

洛錦毅聞言鬆口氣,卻又有些懊惱道,“父皇最後怎麼會把那小子認給錦睿呢,白白可惜了齊王這邊的勢力。”

皇后微皺了皺眉,道,“你大哥那邊,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雖說這些年來,探子回報都是說他醉心花草詩書,但該防得還是得防。畢竟,他也曾是太子。”

洛錦毅點點頭,“兒臣明白。”

皇后沉默了片刻,又道,“齊王那邊,你還是要下點功夫。雖說他們同李家交好日後就等於同我們交好,但透過別人得到的友誼,總歸不如掌握在自己手裡的牢固。”

錦繡宮母子這廂討論著,睿王府的馬車上,陸笙微微挑眉出了聲,“今日那場醫鬥是怎麼回事?”

洛景風眯著眼,一手攬著她的腰假寐。這種問題,他一向懶得回答。

徐清晨看著二人,覺得自己著實礙眼的很。這眼下的情況,寧願自己坐外頭吹冷風,也比在裡頭強些。

但眼下主子有問,他只能在裡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