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心看著她緩緩睜開眼,激動的都快哭了。

秋若卻跌跌撞撞跑進屋,如臨大敵道。

“老夫人來了!”

陸笙受傷昏迷不醒在府裡不是秘密,再聯想老夫人當眾給她的一巴掌,那麼她如今的傷是誰造成的,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如今小姐昏迷未醒,老夫人又來勢洶洶,秋若自然緊張了。

瑾心轉過頭,敲好對上老夫人進屋那雙怒氣衝衝的老臉。

她神色瞬間繃緊,剛要起身,手臂卻被人輕輕一拉。她回過頭,是陸笙。

秋若看見陸笙醒了,又看看老夫人這找茬的架勢,難得機智了一回,大喊了一句,“我給老夫人去沏茶!”

說著邊快步衝出門外,去的卻不是小廚房,而是陸遠的書房。

瑾心垂下眸,壓下心頭的憤怒和厭惡,深吸了兩口氣,恢復恭敬的模樣。

老夫人由宋嬤嬤攙扶著,半仰著頭,冷著臉一步一步靠近床邊。看著陸笙已幽幽睜開眼,冷冷開了口。

“怎麼?還沒死呢。”

瑾心聞言頓時眸光連閃,剛壓下的怒火重起,卻被陸笙的手拉住。

“你做的出這麼喪盡陸家顏面的事,你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老夫人刻薄開口,想到陸笙昏迷這幾日,陸遠甚至連請安都不曾來了,頓時又是一陣冒火。

“我說,你是不是一直在故意裝昏迷,好讓遠兒動怒,以離間我們母子之間的情意?”她眯起銳利的眼,越說越覺得有可能。

“想不到你這丫頭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心眼這麼惡毒。還真真是像極了你那該死的娘。”

瑾心覺得實在聽不下去,憤然站起身,“老夫人,請您注意身份。”

老夫人眼一橫,又是這個沒大沒小的奴婢。前幾日她已經大發慈悲沒去計較,沒想到今日竟又敢如此頂撞她!

“瑾心……”

陸笙也是虛弱開了口,“不可對老夫人無理。”

瑾心咬了咬唇,憋屈的很。這陸府的老夫人著實讓人討厭的緊,短短數月,已經三番兩次針對小姐了。

老夫人見狀冷哼了一聲,再次對陸笙開口。

“你知不知道如今外界已經傳成什麼樣了?我們陸家一世英名,就因為你個下賤胚子,已經變成全京城的笑柄了。”

“你是不是瞎了眼啊?還跟人家有了夫妻之實!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睿親王,一個是無權無勢的窮侍衛,你是中邪了還是壓根沒長腦子?”

老夫人越說越氣,越說越急。

“眼下睿王府那邊還沒什麼動靜,若到時候他那收到風聲,你讓你爹還如何在朝中立足?我們陸家又拿什麼臉面見人?”

陸笙半垂著眸,虛弱開了口。

“笙兒沒做過。”

老夫人氣極,見她實在如今還死不悔改,頓時又是揚起手。

不過這一次,瑾心已經多存了一個心眼,眼看著高舉的手掌要落下,她手臂一揚,緊緊地抓住了她。

“老夫人!”

“瑾心……”

她剛要開口,卻再一次被陸笙打斷了。

瑾心氣得心肝疼,這麼蠻橫不講道理的老太婆,小姐究竟是在客氣什麼。

她憋屈看了陸笙一眼,住了嘴,手卻沒鬆開。

陸遠從外頭趕進屋,一進來便是看見老夫人作勢要打,卻被瑾心攔住的畫面。頓時眉一皺,大聲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