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紹遠冷哼一聲。

他擺出一幅極為嚴峻的臉色離去,自顧自走到了自家府記憶體放兵器的地界。

再出來時,已然是腰間佩劍。

張太常心中一驚。

李紹遠揉了揉眉心,“你說文賦是紈絝子弟?”

“絕無此言!”張太常極快的說道,瞧著李紹遠陰晴不定的神色,趕緊將桌前一杯酒下肚。

李紹遠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李紹遠緩緩起身,在庭院內走走停停,“你捨不得你那寶貴兒子的名號,那我就給你好好說道說道,文賦那裡紈絝了。”

“李府書房三萬卷藏書,囊括當今天下全部學問,試問張玉宸能做到這般?”

張太常板起個臉色,搖搖頭,咬牙道:“不能。”

對於李家書房,他對此頗有微詞。這世間學問,不知有多少孤本是被李家收集,別說尋常人家,就算是他,想要翻閱一二,都是不能。

李紹遠朗聲一笑,繼續道:“文賦寫出絕世詩篇三百,不論是情感細膩還是邊塞雄詩,全都有所涉獵,敢問張玉宸可是做到了?”

張太常輕哼一聲,硬著頭皮搖了搖頭。

這件事,他張家輸的不冤。

誰知曉那李文賦是個什麼怪胎,那些詩篇,尋常人只要寫出一篇,這輩子吃穿不愁了。

可李文賦一下子竟然就寫出了三百篇,信手拈來,不得不佩服,沒法子道這個的不是。

李紹遠眯眼道:“這第三件,乃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別說你兒子,就是當今皇子,乃至全天下人都是不可比擬的一件事。”

“拔出了太阿神劍!”

張太常搶先說了出口,“依我看,這件事,你可以掛在嘴邊嘮叨一年了。”

“可不是。”李紹遠笑道。

張太常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只是拿出了這三件事,張玉宸便是徹底完敗,沒有了翻身的餘地。

能強過李文賦的,唯有那一丁點不值得稱道的政績,怎麼看都是不夠用的。

“是玉宸輸了。”

李紹遠呵呵一笑,一拍張太常的肩膀,“這就對嘛,我兒頂著你兒子的名聲,在江南做出的好事,世人都只會記得是張玉宸所為,而不是李文賦。”

張太常無奈點點頭,但願是他說的這般。

李文賦那閒不下來的性子,他心裡真沒個底啊。

江南繁華,青樓眾多,李文賦去上幾回,這傳了出去,是不是也要張玉宸揹著。

萬一與人起了衝突,這位李家的公子的脾氣,不得鬧得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傳到了西京城,再傳到宮裡,還不是要治他一個教子無方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