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之際打了一場勝仗,先不提兇險如何,在大周西北邊境,剿滅了漠北黑騎三千,這是數年來的壯舉。

漠北黑騎甲天下,大周鐵騎尚且還不能與之相比。黑騎那玩意,真就是用一點便少一點,損耗不得。

雖說宣威將軍和狀武將軍差點身隕,但也只是差點身隕,還是無礙的離開了邊關。

邊關退敵,揪出了奸細,經此一戰後,太子在朝廷中威望提高了一些,更有著大周天子在背後推波助瀾。

兩位皇子,又演變成了旗鼓相當的局勢。

坐在龍椅上的那人樂於見成。

今日李府來了位稀客,不是別人,真是如今文官勢頭正盛的張逸春,張太常。

李紹遠深情相邀,張太常沒有拒絕的道理。但是所為何事,恐怕不是件好事。

進門之後,張太常一陣寒暄。

李紹遠擺擺手,一瞪眼道:“那些客套話我還聽得少了,你就不用說了,今日咱哥倆難得一聚,小酌幾杯。”

張太常愁容不斷,苦著臉說道:“你是大將軍,我那有這膽量與您稱兄道弟的。”

李紹遠朗聲一笑,“就衝你如此看重文賦,當得,當得。”

張太常沒法子接話,眼瞧著自己身前的酒杯斟得了滿滿一杯,迫於無奈,飲了一小口。

可誰知,這酒如此之烈,差點沒要了張太常那一條小命,府內下人端來清水,本意是潤潤嗓子的,卻是教張太常喝了下腹,如此才緩解了一些。

張太常無奈癱在椅子上,喘氣說道:“大將軍又什麼指示直說就好,別折騰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我又不習武,身子不健朗的。”

李紹遠大笑一聲,“早知道你這般好說話,我就不灌酒了,還浪費了我一罈佳釀。”

張太常尷尬賠笑。

就這酒,怕是西京城最劣的酒了,那裡是什麼佳釀。

不過這話他也只能排腹一下,說出口是萬萬不可的。

李紹遠問道:“陛下讓你負責大周民生,張玉宸那小子也出西京了吧,何時回京。”

張太常臉色不由慎重起來,脊樑骨悄然挺直,正色道:“你想打玉宸的注意?這事沒得商量,我張家可從未得罪過你李家,我對李文賦,可謂是推心置腹了,促成了他當朝文氣第一之名,你對玉宸有想法,約莫不大厚道了。”

李紹遠瞥了一眼張太常,冷哼一聲,“文賦才氣是你促成的?少擱著吹噓了,沒有你張太常也會有陳太常,趙太常出來說話,少在這裡邀功。我且問你,張玉宸出西京幹嘛去了,幾時回京?”

張太常狐疑的看向李紹遠,問道:“當真不是要害玉宸?”

李紹遠怒道:“我欺負你兒子作甚?”李紹遠氣得厲害,這小氣文官,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不說拉倒,我邀請你來李府,就是為了說一件事。你兒子隱秘出行,這月間暫且不要歸京。文賦如今在江南扶水郡,正藉著張玉宸的名號,以免被識破,讓你兒子在外多闖蕩闖蕩。”

張太常一拍桌子,氣道:“姓李的,李文賦是個什麼德行,你自己心裡清楚。藉著張玉宸的名義,這讓天底下的人如何做想,莫非我張家之後,書香門第,也是個紈絝子弟不成。此事沒個商量的餘地,絕對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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