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西城。

不知何時多了處戲館,遮目花魁領著兩人走到時,不由被這氣派場景驚住。

不下於鳳惜樓的規模,富麗堂皇的裝飾品直接堆砌在屋簷上,更是有一張寫有“京都戲院”的牌匾掛在中央。

教人多看一眼。

李文賦讚賞道:“清闕姑娘,你這故人大手筆啊,西京城寸土寸金的地界修上這麼一座戲院,非富即貴。”

遮目花魁搖搖頭,“李公子說笑了,我也不知道是得了那位大人物賞識,竟然想要捧他當一位名角。”

“走,進去瞧瞧,看看這位故人。”李文賦領著虞瑾率先進入,走過一段小道後,豁然開朗。

呈現在李文賦眼前的,是一排排半弧形的椅子,在兩側,更是二樓包廂,攬盡一切風光。

正欲上二樓時,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

“李公子且慢,早就為您備好位置了,非是二樓。”

李文賦轉身看去,詫異道:“任老闆娘?”

“可不是。”任歡笑著,將李文賦伸出的手臂收了回去,“二樓風景不好,最前一排,才是李公子的地。”

李文賦放眼望去,不過寥寥數張椅子,僅僅只容七八人,這用意和在?

他點點頭,“任老闆娘深情相邀,本公子若是出什麼問題,必要拿你鳳惜樓問罪了,你猜李紹遠會不會馬踏了?”

任歡一愣,眼珠子飛快轉著,手掌輕撫李文賦胸口,朝著他眨了眨眼。

虞瑾不禁一陣反胃,這都多大年紀了,不愧是最紈絝的公子哥,胃口真重。

“我鳳惜樓兩位花魁都在這裡呢,李公子能出什麼亂子,真出了事,馬踏鳳惜樓,毫無怨言。”

“好。”李文賦高聲道:“記住你這句話,日後別怪我李家不留情面。”

“那是自然,李公子快些落坐。”任歡邀請著,順帶著給遮目花魁使了個眼色,怎麼像個木頭人似的,站在身後就不動了。

趕緊陪著李公子進去啊。

四人緩緩落坐,任歡坐在最邊側,最前列本有七八個座位,待後續來觀看唱戲的陸續來捧場後。

李文賦往後望去,竟是無人朝著他們這邊走來,莫非還有些位置就空著了?

他小聲在虞瑾耳邊問道:“可有危險?”

虞瑾搖搖頭,“瞧不出,沒感受到有殺氣。”

“行,不過還是得謹慎一些。”李文賦提醒道,無緣無故將他邀請在這裡,定然是有所圖謀的。

不一會,在他們身前的戲臺上,陸續上了許多歌女開始表演,身段婀娜多姿,在她們身後,更是傳來悠揚琴聲。

撫琴花魁?

遮目花魁似風鈴般的一笑,解釋道:“這就是為李公子準備的大禮了,宋詞妹妹撫琴,是對李公子的賠罪。”

歌女緩緩散開,讓戲院內眾人都得意窺見撫琴花魁真容。脖頸處佩戴的是從定海遠道而來的玉珠,臉頰上胭脂撲打的恰到好處,眉目間,是女子最令人心動的一抹緋紅。

撫琴花魁一笑,當真是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