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能斷定是皇子所為?”虞瑾疑惑道。

莫非就不是李家在西京樹敵太多,趁著大將軍不在西京城內,對李文賦下手。

“就憑這柄太阿劍!”李文賦擲地有聲,眯眼道。

“這柄劍,是位臣子,無人覬覦。本是該是歸還給皇室的神劍卻是賞賜給了我,幾位皇子不甘心。如今陛下正直壯年,太子出身低賤,二皇子隨時有取代之心,兩人都想得到此劍去邊關立軍功。”

“那今夜設計你的是,那位皇子?”

虞瑾沒想到不過是取一徽墨,竟然能牽扯出這麼多事,愈發覺得在將軍府不是一件明智的決定。

掙他的銀兩,早該想到沒這麼簡單。

“太子西京豢養門客,來者不拒,今夜與我對敵的兩位尚不入品,明顯就是太子的人。”李文賦解釋道。

“所以想要奪回太阿劍的是大皇子?”

“不見得。”李文賦搖搖頭,“太子門客眾多,被人安插進去幾位很正常,今夜之事估計是二皇子所為。”

“那還有一位皇子呢?”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懂得什麼,暫且不用管他。”

“哦。”虞瑾應道一聲。就是說西京城內有兩位皇子已經將李文賦視為了眼中釘,很有可能包括她自己在內。

那城外的小村落,更是不能去了。

幾日不見,小姜子會很想念她才對,都怨李文賦,教他練劍就教,非要把她牽扯進來。

這下好了,有家不能回。

“沒事,過些日子等我爹回來就沒這麼多事了,不過是些跳樑小醜,讓他們蹦躂幾日。有什麼需要置辦的你告訴陸先生就行,別出府。”

虞瑾點點頭,起身告辭,朝自己房間走去。

李文賦則是緊盯著那徽墨不移眼,產自江南的墨,引誘他去鳳惜樓,是看準了他見徽墨便會想起孃親。

西京城內,如此懂他李家的,除了幾個世家,便是隻有皇室知曉。

不管是那位皇子,若讓他追查到,照樣不會輕易放過。

荀榮,不過是一枚旗子罷了。

他看向太阿劍,伸出左手握起,想要揮劍時,霎時有一陣痛楚傳來,不得不放下太阿劍。

傷勢果然動了筋骨,入劍修九品一事更難了,還是先抄書。今夜對戰時,感觸頗深。

即便劍法不高超,若是熟知對手招式,照樣可以取勝,看來對戰荀榮時,也得用這法子了。

他起身去往書房內。

沒一會,陸參輕輕叩門。

“可是追查到了?”

陸參搖搖頭,“逃的太快,很快就沒了蹤影,但是看路線,是朝宮裡去的。”

李文賦輕嗯一聲,“知曉了,辛苦陸先生了。”

陸參頓了頓,“公子,這件事需不需要告訴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