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歡焦急道:“李公子使不得。”說完,閉上了雙目,不忍目睹這一場面。

房內,只有一位女子,並無其他人。

李文賦一笑,“沒人吶,那這房間,本公子今日包了,任老闆娘,記住了,不許任何人來此。”

任歡苦著臉應道,內心甚是奇怪,莫非,那位公子哥今夜不來了?

倒也行,收兩家銀兩。

所謂遮目花魁,整個眉目間,戴著一幅面具。而那面具上,畫有眉目,遠遠瞧之,就像是原本的面目般。

傾國傾城。

從未有人見過這位遮目花魁摘下面具後是何模樣,有人說就是那面具上的容顏,也有人言實則醜陋無比,是面具遮擋住了瑕疵。

儘管如此,眾說紛紜,卻絲毫不影響這位成就花魁之名。

面具之下,令人浮想聯翩。

這點,倒是吊足了西京男子。

李文賦轉身將房門關上。

遮目花魁一掩嘴角,笑道:“李公子今日倒是有新花樣,帶了位女子來鳳惜樓,這是要作甚?”

李文賦瞧了眼虞瑾,坐在了遮目花魁身旁,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遮目花魁指了指李文賦腳下,“雙目雖是被遮擋著,但是可循著縫隙見到所穿之鞋。李公子這雙依舊富貴大氣,可這位,端的是清秀,還有些許的泥濘,不是富貴人家出身。”

李文賦一瞧虞瑾身下,還真是如此。

這幾日只顧著送去衣裳,倒是忘了這一處,有所疏漏。

他不由讚賞道:“花魁觀察的果然細緻。”

遮目花魁搖搖頭,“即是遮了目,再不細緻些,怎能分辨出達官貴人,對待不同的客人,自然要有不同的待客之道。”

“那花魁對本公子呢?”李文賦好奇道。

循著面具縫隙,遮目花魁給李文賦倒了杯清酒,“自然是最好的待遇。”

李文賦笑得合不攏嘴。

原這就是紈絝子弟,還不錯。

虞瑾瞧著李文賦享樂陶醉神色,一把將佩劍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不悅道:“李文賦,這就是你的要緊事?”

李文賦如夢初醒,差點忘了,這花魁,真就攝人心。

他輕咳一聲,“聽說花魁近日得了一方硯臺和徽墨,能否讓本公子看看。”

遮目花魁輕嗯一聲,“我這就拿給公子。”

李文賦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長舒一口氣,但願不要出什麼差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