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賦攜虞瑾出府,直奔西京城內最大的青樓,鳳惜樓而去。

一路上不免遭閒人目光窺探,李文賦安撫道:“別太在意這些人,本公子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了。”

虞瑾配合著點點頭。

在府內,她向丫鬟打聽過,李文賦可曾欺辱過她們。

丫鬟們皆是搖頭,眼神中透著感激神色。李公子是為極好的人,從未打罵過,所發工錢相較其他府邸更是高出許多。

不是傳言中那般紈絝。

過了一會,李文賦停下腳步,“就是這了。”

虞瑾抬頭望去,鳳惜樓三個字樣極為醒目,流光溢彩般,大紅燈籠懸掛兩側,流蘇一直從門上邊懸掛而下,襯得屋內光景愈發令人想要窺見一二。

李文賦往著一站,即刻有人進去通報,很快,便是有一位女子笑臉出來迎接。

“喲,這不是李公子呢,快快有請,許久沒來我鳳惜樓了,姑娘們都想念著呢。”

有人掀起流蘇。

好讓這位紈絝子弟不至於因為招待不周,便不賞重金了。

李文賦細心解釋道:“這位是鳳惜樓老闆娘,任歡。”

虞瑾微微皺眉,怎麼是個男兒家的名字?

李文賦朝四周看去,瞥了眼虞瑾疑惑神色,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聲道:“原名漏了個君字。”

虞瑾這才瞭然,怒目瞪向李文賦。

登徒子本性不改,剛是對他看法稍微好一些,一下子又顯露本性了。

呸。

任歡聽聞到這句,嫵媚一笑,“公子又在打趣奴家了。”

李文賦指了指腰間佩劍,不願多廢口舌,問道:“花魁呢,我要見她。”

任歡帶路,上樓而去,“撫琴花魁就在房內呢,等著公子。”

李文賦亦是上樓,走到了任歡身邊,看了眼她身後房門,可見燭光。

他卻是朗聲一笑,“誰不知道鳳惜樓有兩位花魁,我找遮目花魁,非是撫琴。”

說著,李文賦領著虞瑾朝另一頭走去。

任歡在身後追趕,急道:“李公子且慢,遮目花魁正招待客人呢,要不今日先去撫琴花魁那裡,還有這樓內姑娘也不少,李公子何必貪戀一人。”

李文賦停步,眯眼看向任歡,質問道:“這西京城內,還有比我更紈絝的公子哥?”

“這...”

任歡一臉愁容,這就算沒有,她也不敢如實相告。輕聲念道著:“要不先去撫琴花魁那,過會我再喊李公子過去。”

“那怎麼行,沒有我等別人的道理。”李文賦輕笑一聲,朝前走去,推開了遮目花魁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