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理說俠者(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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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就在周澈進入許家之時,橫路亭,蹴鞠場上。
文博來到南凌諸人近前,長揖笑道:“南君!”他與南凌等早就相識,這幾天在操練場上經常見面,只是一直不曾敘話。南凌還禮,說道:“文君。”
“今日君等怎未上場?前幾天,諸君場上爭雄,馳人眼目,動人心神,令在下十分心折。”
“澈君蹴鞠本意為操練本亭里民,我等外亭人,偶爾下次場尚可,怎能天天上陣?”
高佳波笑道:“我等要是天天上場,那勝者的彩頭,五斗米糧哪裡還有你們亭中里民的事兒?怕還不被他們背後怨死!”
文博笑了起來,看了看左右,像是突然發現似的,奇道:“噫,澈君今日為何沒來?”
“澈君去了鄉亭。”
“鄉亭?”
“邢剛欠許家錢的事兒,文君知曉麼?”
文博與許家的關係不錯,常與許陽出獵,但許陽不會對他說這些事兒,搖了搖頭,說道:“不知。”
“許陽相中了邢家娘子,不要錢,要邢剛以妻抵債。澈君去鄉亭便是為的此事。”
文博大驚失色:“原來是為此事去了許家?”
……
在許甲、許乙的引領下,周澈到了堂外。許乙止住腳步,頤指氣使地說道:“我許家貴門,不迎無禮之客!橫路亭吏,還不去履?”
拴馬、去刀、脫鞋。
還沒見著正主,周澈已聽了三遍“我許家貴門”。他在堂外脫去鞋子,望向堂內。堂內寬敞明亮,兩三人跪坐下手,幾個奴婢伺候左右,一人高踞主座。兩人目光正好相對。
“你便是橫路來的?”許陽曲腿在榻上,一手放在案几上,一手握著身邊的長劍,問道。
堂內的坐塌上坐的都有人,周澈乾脆也就不坐了,立在堂中,答道:“在下週澈,見過足下。”
“周?”
昨晚許家的賓客回來後,只是敘說了一遍事情發生的經過,沒有提及周澈的名字。許陽怔了一怔,不過很快恢復常態,問道:“安城的周麼?還是汝陽?”
“然也。汝陽是吾周氏嫡系大長房。”
“哈哈。”
隨著許陽的驀然大笑,堂內餘人雖不解其意,也隨著大笑起來。堂室寬敞,坐人不多,笑聲迴盪其中,越發顯得空曠。
許陽指著周澈,笑與左右說道:“難怪他膽子這般大,區區亭部就敢藏匿不法、扣押我的人!原來是自恃出身望族周氏。”笑未落地,冷然變色,叱道,“爾欲以周氏抗我許家麼?”
周澈不認識許陽,這是初次見面,但透過韋強、邢剛等人,對此人的脾氣品性已頗為了解,知其跋扈驕橫,素以豪傑自居。他心道:“彼以‘勢’壓人,我若示弱,必遭羞辱。”因答道:“今天在貴宅的,只有橫路亭父,沒有汝南周氏。”
“只有橫路亭父,沒有汝南周氏?哈哈。你倒是有幾分自知!實話告訴你,我不管你是安城的還是汝陽的,但即便你出身周氏,我且問你,又能如何?”
周澈今天肯獨身前來,心中早有計較,不說話,聽他說。
“放在二十年前,我或許還會敬你家幾分!”許陽向西邊拱了拱手,“而今都城,天子聖明,知你家貪濁狼藉,已盡數驅出朝廷,禁錮終身!……,咦?說到這裡,我倒奇怪了,你怎麼可以任職亭部?”
“許君,汝不知天子詔書還有言道,自從父以下解除禁錮。”
“從父以下?”
許陽不讀書,黨錮之事牽涉巨大,天下名士被一網打盡,因此死者百計,他聽聞過一二,但卻不知天子去年的詔書,聽了周澈回答,更加覺得可笑似的,指點說道:“原來還不是周氏主家,而是偏門支戶!走奴一般的人物,也敢忤我之意,扣我之人!”他傾身向前,嗔目喝道,“你不懼我許家刀斧麼?”
周澈依舊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意思是等他說完,但許陽的話已經說完了。他蓄足了氣勢,卻沒聽到周澈的回答,堂中一時陷入沉默,頗是尷尬。跟著周澈進來的許甲、許乙機靈,忙替許陽救場,瞪著眼,喝問道:“爾不懼我許家刀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