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覆以左軍部為基礎,組建健銳營,步騎車混成,任職都尉,程德謀、韓義公為左右校尉。姜楓之以中軍部為基礎,組建健驍營,步騎混成,任職都尉,文仲廣、俞勝利為左右校尉。”

“末將領命!”六人同時站起,眾人也毫不意外,此六人都是跟著周澈自一介微末而起,受到重賞當然無可厚非。

“周元福仍是親衛營統領。”

“元福領命!”身後的周澈側跨一步,向周澈躬身。

“烏拉特建城後,那裡將成為南匈奴攻擊的重點,副陽四堡將成為內線,壓力大減,所以,除了副陽將保留一個營隨時支援烏拉特外,光祿城三堡將逐次削減兵力。各位,從現在起,我們幷州要反守為攻了,我們將組建機動部隊,隨時出擊草原,讓他們食不知味,睡不安枕!”周澈大笑道:“我們可不象草原軍隊,每年要等到秋天才有能力出擊,我們度遼軍一年四季,隨時都可以打到草原上去。”

周澈豪氣干雲,隨口就將以前的幷州軍更名為了度遼軍。

眾將一時不由個個氣衝雲天,霍地站起,揮舞著手臂,隨著王智大喊:“願跟隨將軍,馬踏草原!”

軍事上的重組完成以後,今天的重頭戲便已結束,在座的各位將軍各得其所,可謂是皆大歡喜,都在喜滋滋的盤算著會議結束後要好好地慶賀一翻,在座的文官可謂仍是如坐針氈,忐忑不安,只有田豐和李肅等老人才安如泰山。兩人都早得知了自己的安排,此時只是坐等周澈宣佈而已。

周澈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右側的文官,道:“原治中從事張懿夥同太原王氏,盜賣戰略物資予以資敵,給我幷州造成重大損失,現已將其下獄,元福,將證據給諸君。”

元福站起來,從隨身攜帶的案牘中抽出一疊,一一交到各人手中,所到之處,不管是文臣武將,都站了起來,雙手接過那些卷宗。

王家偷偷將生鐵販賣到草原上的事情證據確鑿,不僅有出入帳目,運送路線,交接人員,更有大批從王家抄出來的與草原上的往來信件,這些東西由於周澈猝然發難,太原王氏都沒有來得及銷燬,但被抄走,至於那些涉案人員,更是一個也沒有走脫,全部被抓,下到了獄中。

看著手裡的鐵證如山,武將們不由破口大罵,這些生鐵到了草原,也不知可打造多少殺人利器,本來生鐵是大漢控制草原武裝集團的一個有力武器,但有了王家的偷偷盜賣,這一限制已形同虛設。

而那十幾位太守、縣令長看到這些,除了震驚之外,也多了一些憤怒,幷州這種邊州,一般外地人都不願意來到這兵兇戰危之地,多半都是幷州本地人,對蠻族天生便帶著痛恨,看到王家如此,眼裡不由都冒出火來。

“此等國賊,該殺!”一位縣令站出來,大聲道。

有人帶了頭,開了口,其餘的人便都站了起來,大聲附和。

周澈擺擺手,“各位,太原王氏是幷州名族,我可沒有權力對他喊打喊殺,所以,這些證據以及他本人,將擇日期押運至洛陽,交由皇上親自處置,至於張懿等人,則在幷州關押,一旦朝中定案,則一體處置。”

眾人皆稱善。

“丁原退隱、張懿下獄,幷州沒了州牧,在朝廷沒有任命之前,便由我兼任,田元皓任治中從事,協助我處理相關政務。”

“李伯懿,調任副陽縣令。”周澈微笑轉向李肅,從西安陽調到副陽,所轄區域大了倍餘,民眾更是多了數倍,雖然品級沒變,但也算是升官了,而且副陽的戰略地位更不是西安陽能比,不但有益興這等糧食產地,更有益林鐵礦這樣的金雞,是一個大大的肥缺,眾人都是豔羨不已,李肅真是好運氣,以前不過是小小西安陽的縣尉,只因為周澈的發跡地是西安陽,便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周澈將李肅調到副陽自有他的道理,西安陽新制已是初具規模,各項事宜都已上了軌道,勿需費多大的力氣,便可以運轉,但副陽還才剛剛開始,正需要一位熟悉新政的人來管理,而且李肅頗為強項,做事寧折不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正好用來在副陽推廣新政。

其餘的太守和縣令長基本沒有動,都是各安本位,緊下來新鮮出爐的治中從事便站了起來,開始宣佈即將在幷州實施的新政,每項新政的公佈,都讓其它的縣令們一陣譁然。

“兵役制。”

“軍田制!”

“田稅制!”

“商稅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