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欺人太甚(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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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名士種拂擔任潁川太守時,黃家“求佔山澤”,要不是時任功曹的劉翊勸阻,種拂說不定就頂不住壓力,答應他們了。種拂的父親鍾暠當過司徒。他既身為兩千石的高官,坐一郡之地,握生殺大權,又系名公之後,朝野知名,尚且如此,何況區區小民邢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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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澈不是邢剛,他笑道:“理法皆在吾處,黃氏雖有身家,必不敢相逼。你儘管放寬了心,萬事有我!”
邢剛想了想,覺得周澈說的有道理,他這才略微寬心,遲疑問道:“那現在俺該怎麼辦?”
“今日晚了,你好好歇息,待得明天,去將你妻接來亭舍。其它的事兒你就不必管了。”
周澈既然決意要管此事,那麼首先需要防備就是別被“黃家”動手將人劫走,所以叫邢剛先去將他的妻子帶來亭舍看護。至於這件事該怎麼處理,他尋思想道:“這事情如何,阿剛全是從許家的放貸嘴中聽來,究竟看上他妻子的是許家?還是黃家?這一點要查探清楚。”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以預料到對方定不會就此罷手,既然決意迎對,怎能不先將對手的底細查清?他又想道:“阿剛驟遇此事,早六神無主,不能指望他去查探對手底細。……,此事當交給阿強去辦。”亭中諸人,韋強最為精細,將此事交給他辦,萬無一失。
暮色深重,夜色將至。
他與邢剛在後院說話,邢剛又是跪拜、又是磕頭的,動靜很大,引得慶鋒、裴元紹、韋強等人盡皆偷窺。此時見他倆似乎將話說完了,韋強過來低聲問道:“怎麼了?出了何事?”他曉得邢剛欠錢的來龍去脈,是個知情人,猜出此番異常的舉動定與此有關。
周澈說道:“沒甚大事。”見裴元紹、慶鋒等站在後院門口往這邊看,笑著對慶鋒說道,“阿慶,夜將至了,還不快些做飯?我早就餓了!裴君、阿偉今兒出去巡查了一天,想來更是早就飢餓。”
慶鋒應道:“是,俺這就生火。”招呼裴元紹、嚴偉幫手,將那野兔剝皮、清洗,動手做飯。
周澈這才讓邢剛又輕聲將事情講了一遍,對韋強說道:“阿強,許家仗勢欺人,咱們不能退讓。他雖自稱黃氏走狗,我卻也不懼。”冷笑了一聲,道,“莫說他許家,便是黃家,也不行!……,不過話說回來,此事究竟是黃家的主意還是許家的意思,需得先探查清楚。……,阿剛明日要將他的妻子載來舍中,不便打聽,此事就交給你了。你明天和阿剛一前一後,分去鄉亭,最好能將那放貸找到,問清虛實。”
韋強毫不猶豫地答道:“諾!”
“……,答應得這般爽快,你不怕惹怒了許家、黃家麼?”
“君在前,強在後。澈君不懼強何懼?”
韋強的回答很有意思,可以理解為周澈在前頭吸引炮彈,他在後頭沒啥害怕的;也可以理解為只要周澈不害怕,他就不害怕,言外之意,“堅決服從指揮”。
周澈不由失笑,不過他卻也知道,韋強之所以答應得如此爽快,一半原因如他所說,但肯定還有一半原因是因為他姓“周”。事實上,他之所以沒有多加考慮就決定為邢剛出頭,固然有無法忍受部下受辱的成分在,也確實有自家姓氏給他的底氣。
儘管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亭吏,但他背後卻是整個周氏家族。
雖受黨錮之禍,周氏如今為官的不多,便有也是小吏,但周氏的資本本就不是為官,而是名望。天下名士,誰人不知汝南周氏?天下為官者,誰人不知汝南周氏?
莫說一個鄉中首富的許家,就是橫行郡縣的黃家,在對上週氏的時候也要掂量三分。
韋強很沉得住氣,領了任務,轉回前院,若無其事地與裴元紹、慶鋒談笑。
邢剛惶恐不安,隨侍在周澈的身側,不敢遠離,好像一旦離開就不能安心似的。周澈步出後院,立在前院舍門處,遠望四野。
夜色悄悄來臨,道路上行人絕跡。夜的輕紗下,遠近田野悄靜無聲。月光灑下,門前積霜。
邢剛忍了又忍,終忍不住,低聲問道:“澈君,探明瞭許家的底細後,再怎麼辦?”
周澈悠悠答道:“登門造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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