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從小跟父親學習孟氏易。他為人威嚴,能夠堅持原則不動搖。袁安年輕時做縣裡的功曹,因公事會見別駕從事州刺史的秘書長)。從事想託袁安給縣令捎一封信。袁安拒絕了,告訴從事:“如果是公事,可以透過驛站傳送;如果是私事,則不能接受。”後來,袁安被舉為孝廉,出任縣令。穩重威嚴的袁安很受人敬重。

袁安之後,到後來的袁紹,連續五代人,袁家都有人做到三公級別包括地位更高的太傅、大將軍)。包括袁安司徒)、他的兒子袁敞司空)、孫子袁湯司空)、曾孫袁逢司空)、曾孫袁隗太傅)、玄孫袁紹大將軍)。另有十多人做到九卿、太守級別。

袁湯早就去世了,袁逢、袁隗皆在洛陽,現在袁家的話事男子只有兩個,不是袁紹就是袁術,來者必為其中之一。說起來,周澈、周倉出身周氏,也是名門,論歷史淵源汝南周氏的名聲比袁家厲害,乃東周皇族之後。這個時候,他應該自報家門,上前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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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周澈現為卑微小職,身份不太恰當,因此閉口不提,只道:“不知貴客登門,有失遠迎。”看了看前呼後擁的車隊,為難地說道:“貴家從者人眾,舍中陋仄,怕屋舍不足。”

“剛才已對你亭中的部下說過了,只管將屋舍盡數清掃乾淨就是。”

周澈站在亭舍門前,正能看到車隊全貌,見中間的一輛車開啟窗,車內有人伸出手招了招,車邊一錦衣人過去,垂手躬身,恭恭敬敬地聽裡邊說了幾句話,連連點頭應諾,從車馬隊中走出,來到舍前,站直了腰,昂首挺胸,頤指氣使地對周澈說道:“你亭中有房舍多少?”

“小屋五間,大屋一處。”

“這麼少?”來人大為不滿,舉頭打量舍院,問道,“觀你亭舍規模,應是前後兩進,怎麼只有這麼點屋舍?……,你帶俺進去看看!”

周澈又沒騙他,自無不可,帶著這人回入院中,邊走邊介紹:“前院此屋,是給求盜、亭父以及亭卒住的。”那人“嗯”了一聲,問道,“後院呢?”

“後院現在住了三個人。一個是我,兩個是在逃案犯的親人。”

“什麼在逃案犯?”

“前幾日,亭部出了樁賊殺案,在下奉令將案犯的父、弟扣押亭中。”

這人不置可否,在前院略頓了頓足,便往後院走。

兩人來入後院,這人瞧見了北邊的兩套屋,楞了下,指著問道:“這不是兩套大屋麼?你怎麼說只有一套?”

“案犯的父親現在外邊這套居住。”

“一個案犯的父親,有什麼資格住在這裡?”

“此屋本為我的住所,……。”

“不必說了,把那什麼案犯之父趕出去!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快點收拾好,以供我家主人居住。……,被褥臥具之類的也全都拿走,俺們隨行帶的有,不用你們的。”

“案犯的父親年事已高,……。”

這人再次打斷周澈,斥道:“你沒聽見俺說的話麼?”指著南邊,問道,“這不是六間小屋麼?你為甚說只有五處?”

“……,我現在住了一處。”

“騰出來!”

“騰出南邊的屋子沒問題,只是北邊這個,案犯的父親……。”

這人勃然大怒,抬起右手,用下三指抓著袖子,指著周澈的鼻子,罵道:“你是耳聾的麼?我家主人何等身份?豈能與案犯之父住在一院?還有你,你算個什麼東西?小小亭職!便是你,也沒資格與我家主人同住一院!帶上你們的物事,全都滾去前院!”

北邊空著的那套屋裡,探出一個腦袋,正是在打掃衛生的慶鋒。姜俏也從姜父住的這套屋中走出,吃驚地望向兩人。

那錦衣奴僕惡語相加,滿院皆聞。

慶鋒急忙跑了過來,向錦衣人告個罪,把周澈拉到一邊,說道:“澈君,來人車馬甚眾,隨從人多,絕非尋常人家,咱們何必與他們鬥氣?便將屋舍讓出來吧。”

姜俏聽到了三言兩語,曉得事情是因為他父親而起,不安地說道:“兄長,聽這人說話只是個奴僕,卻錦衣華服,他家主人必定不凡。不要因為我們與他們起了爭執。便讓出來吧。”

周澈面沉如水,他兩世為人,從來沒被人指著鼻子罵過,這罵人的還只是個奴僕!換做前世,直接亂刀砍死這個狗東西,但是此刻心道:“韓信尚有胯下之辱,我欲成大事,豈可小不忍則亂大謀。”

罷了,罷了。眼見來客強橫,慶鋒、姜俏說得有道理,沒必要硬頂下去,微微一笑,頷首說道:“行。”對姜俏道,“就是委屈阿翁了。”

慶鋒小聲道:“委屈也就一夜。他們過路的,明兒一早肯定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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