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也睡夠了,如果……如果還需要擦身的話,就不撈駱公子了,我……我可以……”

穆劭說的結結巴巴,可駱豐收眼裡有了笑意,他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道:“好好好!我正好落得清閒,你們兩個這一個白天一個晚上的,折騰的我這把小骨頭都要散架了!”

說著,他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趴在桌子上又開始打盹了,穆劭坐在床邊,將葉染的被子往緊掖了掖,然後從臉盆裡洗了毛巾放在葉染的額頭上。

由於體虛,穆劭就連擰毛巾,手都在發抖,可仍舊強忍著每隔一會就換一下毛巾。

駱豐收支著腦袋,眼睛偷偷開啟一條縫,看著穆劭和葉染的方向,見穆劭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是真的替葉染高興。

他當初剛認識葉染的時候就開始好奇,以葉染這樣的性子,以後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降得住她,又有什麼樣的男人能受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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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看到了穆劭,他能欣賞葉染的與眾不同,又能抓住葉染的心,實數是不易的。

和葉染相處的那些年,他們之間雖說比別人親近些,但是駱豐收知道,葉染這個人,待人的冷漠是骨子裡的,她的概念裡,對感情這種東西的意識是很模糊的。

但是處久了的人也會知道,葉染雖然待人冷漠,可是卻並不是無情。

別人待她一份好,她會赤誠赤真的還給別人五分,只是這種‘還’,在別人眼裡是仗義,是情義,在她自己的感念裡只是不想欠人,所以應該那麼做而已。

駱豐收還是第一次見葉染會這樣不計後果的對待一個人,從見到穆劭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人在葉染那是不同的。

一直擔心穆劭身份尊貴,野慣了又沒有太高情商的葉染怕是會真心錯付,可是如今看到穆劭這副模樣,他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在了肚子裡。

駱豐收不知不覺帶著欣慰的笑意睡去,這次他是放了心,所以睡得格外沉。

可是眼看著半個時辰過去了,又到了要給葉染擦身的時候,燒酒是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穆劭只需要去了葉染的衣服,將毛巾沾了酒液幫她擦就好。

即便是已經有過那麼多的親密接觸,可畢竟都是隔著衣物,也大多止步於親親嘴抱一抱這種不涉及根本的程度。

真的要退盡衣物,穆劭還是有些緊張的,他最多也就見過葉染穿著肚兜的樣子,現在擦身也不知道是不是需要全都脫掉。

本想問問駱豐收,轉頭一看,那位睡得口水都已經溼了半截袖子,也不好意思在這種時候吵醒他。

只好自己硬著頭皮上,葉染燒得迷迷糊糊,渾身燥熱的她急於找一個冰涼舒適的出處,感覺到有冰涼的指尖觸碰她,只覺得很舒服,輕輕的嘆了一聲,便下意識的抓住了那隻觸感冰涼的手。

穆劭冷汗都下來了,想將手收回,葉染卻抓的死緊,像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似的,不肯撒手。

無奈之下,穆劭只好一隻手去銅盆裡抓了毛巾,單手擠了擠水分,然後抖著手開始擦。

他依稀記得小時候自己生病時,母妃也曾為他這樣擦身,那時好像多擦的是腳底和腋下這些地方,怕葉染二次受涼,他小心的將手伸進被子裡,摸索到要擦的部位反覆的用毛巾擦拭。

用燒酒擦過的地方瞬間冰涼,葉染舒服的下意識輕嘆,臉上的神情也沒有那麼糾結,沒一會便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好不容易擦好,穆劭自己倒是出了一身的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未免自己昏過去,他用指甲用力的在手背上掐了一下,疼痛使人清醒。

天快亮的時候,葉染終於開始出汗了,穆劭驚喜的將手探到她的額頭上,溫度果然低了下去。

換了乾毛巾將她額頭上的汗擦去,見葉染因為熱開始不安分起來,擔心她將被子踢出縫隙再次受涼,穆劭只好用手死死的壓住被子邊緣,只可惜他壓住這邊,葉染就去踢另外一邊,最後沒有辦法,穆劭只好整個人像個大螃蟹一樣趴在了被子上面。

駱豐收一覺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而他一睜眼,看到的就是穆螃蟹壓著被子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

看了看葉染的臉色,又探了探她的溫度,駱豐收長長的呼了口氣,見他們兩個都睡得正香,他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間。

葉染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遇上了鬼壓身,胸口悶的要死,睜開眼一看才知道,不是鬼壓身,是穆劭壓身,三床被子已經夠受的了,上面還加了個人,可不就是喘不上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