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軒帝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冷聲道“帝師有進出皇陵之權,這些,是他們良心不安之下,留存的證物!”

“你如今可是懊惱,本想著他們死了,此事便死無對證,卻不曾想,他們留了這一手,偏生此物如今落到了朕手中?”

容月兒惶恐搖頭。

“朕疼寵了你二十餘載,今朝才看清你的真面目,比起皇后當年拿手握百萬兵權的將軍府威脅朕,你比她,更可惡,起碼她是護子心切,你卻為一己私心,與人勾結,意圖顛覆朕的江山!”

“若此事成了呢?你打算如何?”

容月兒不言語,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是不是又想著與誰聯手,除去宮凌權,好讓太子登大寶,你好挾天子令諸侯?”

“沒有!”容月兒艱難地突出兩個字,但是在靖軒帝看來,她卻是被說中之下,無力地開脫。

“沒有?”他沉聲,彎身二指緊緊扣住容月兒的下巴,“包藏禍心,圖謀不軌!”

“軒兒明日便進京了!”他長嘆一聲“你那個福祿,朕會給他個全屍!”

容月兒驚地瞪大了雙目,“皇上,所有的事都是臣妾一個人所為,與軒兒無關!”

靖軒帝冷笑“無關嗎?三年前,他卻是應了你,親手對那人下的手!”

容月兒面『色』頓時慘白,身子一軟,跌坐在地“皇上~是要廢太子嗎?”

靖軒帝扭頭看她“朕會安排你們母子相見!”,他沒有回答容月兒的問題。

話畢,他起身拂了拂龍袍。

“皇上!”容月兒撲倒在他腳邊,抱著他的腳,仰頭聲淚俱下道“當年之事,臣妾卻有私心,但是臣妾也間接地幫了皇上不是嗎?”

靖軒帝蹙眉,他不喜別人揣測他的心思,還是揣測對了。

“四皇子文韜武略,擅權謀,精兵法,知分寸,懂進退,本就是帝王之才,十三歲帶兵,十七歲便已軍功赫赫,本就是嫡子的他,得朝臣支援,皇上難道不忌憚他?”

靖軒帝沉了臉,眯了眯眼,並未言語,只是看著她。

“繆成安得先帝器重,手握百萬兵權,又有丹書鐵券,四皇子本身智勇雙全,又有護國將軍府做後盾,皇上難道不忌憚他?若沒有帝師占卜之說,皇上也是忌憚他的吧?就算不克父,單單他這個人,他的母族,難道皇上不忌憚嗎?”

靖軒帝眼眸眯的更緊了,眉心緊鎖,“所以,你當年所為,是為了朕的天下?”

“不!”容月兒搖頭“臣妾當年所為,的確是出於私心,但臣妾這些私心,卻也安了皇上的心,不是嗎?”

“呵……”靖軒帝冷笑一聲“所以,如今是來邀功,想將功補過?”

“沒有!”容月兒再搖頭“臣妾所為,死不足惜,只求皇上放過軒兒,他從來不知道這些!”

“朕會給他機會!”靖軒帝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天牢。

他之所以召回宮凌軒,便是防備,容月兒參與兵變,宮凌軒作為太子,作為她的兒子,會不會知道這些,會不會也參與其中?他可是聽聞,太子在往南方治理水患的途中,失蹤了五日之久,而這五日,恰逢太子府出事,宮凌皓用紅樓收留的雙生子女對付宮凌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