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他推門而入,依舊是一身硃紅『色』刺金曼陀羅錦袍,手中緩緩搖著墨玉扇骨,墨錦扇面,白梅青鳥的扇子,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

饒是如此,卻依舊清華不減,風姿綽約。與宮凌俊站在一塊兒,一個清冷俊寒,一個邪肆不羈。

靖軒帝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生生忍住了將手邊的硯臺丟向宮凌睿的衝動,沉聲道“你不是不願朕讓你查此案,又來搗什麼『亂』?”

宮凌睿“啪”一下和尚手中的扇子,笑意不減,緩緩伸手入懷,笑道“我說了,不管便不管,只是今日我是來給皇叔送丟失的奏摺的,送完便走!”

說著,將從懷中拿出的奏摺隨手沖田中懷中一丟,轉身搖著扇子便走。

“你給朕站住!”靖軒帝終於忍無可忍,怒喝道。

宮凌睿斜睨一眼宮凌俊,止步背身而立。

田中哆哆嗦嗦接住奏摺,只是拿在手中一看,卻是由被撕的七零八碎的碎片粘起來的,頓時面『色』一白,看向靖軒帝。

“拿來!”靖軒帝瞪著宮凌睿,沖田中伸手。

田中哆嗦著將奏摺給了靖軒帝,靖軒帝一看骯髒又零碎的奏摺,頓時黑了臉,又瞪一眼宮凌睿,才小心翻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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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凌權看著皺著上“臨安總督奏稟”六個歪歪扭扭的大字時,不禁瞪大了雙目,猛然看向宮凌睿,眉目顫顫。

靖軒帝面『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看了一下落款“靖軒21年春”,去年的奏摺!

他“啪”一下合上手中的奏摺,先看了一眼宮凌權,而後問了問情緒,問宮凌睿“這奏摺,你從何處所得?”

宮凌睿轉身,努努嘴“去歲出城圍獵,在香環山遇見一男子,渾身是血,刨開自己的腹部,扯出這些交給我,便死了!”

靖軒帝眉目又是一顫,“你可看過其中內容?”

“那都是我一片一片粘起來的,您說呢?”宮凌睿挑眉。

靖軒帝沉垂眸淺思,去歲春,宮凌權讓人秘密送奏摺進京,說臨安總督有結黨營私,暗中販賣官鹽,鑄造官銀之嫌,他想也不想,便一紙秘旨到臨安,將事情交給宮凌權全權處理,不出一月,宮凌權將臨安總督府闔府上下三百餘口一夜斬盡,先斬後奏,將他認罪伏法的罪書送進了御書房。

如今再看這封奏摺,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宮凌權在背後搞鬼。

他看著宮凌權,也不說奏摺中所述何事,想必他心中比誰都清楚。

“將他給朕打入天牢!”靖軒帝很平靜地開口。

宮凌權沒有辯解,也不掙扎,任人帶走。

“此事既然由你曝出,去歲臨安總督偷販官鹽,偷鑄官銀之事,由你來查!”靖軒帝衝宮凌睿道,語氣不容反駁。

宮凌睿扁扁嘴,不應。

靖軒帝蹙眉“不願還是無能?”

“皇叔比不激我!”宮凌睿道“若要我辦事也成,但是皇叔得應了我一個條件!”

靖軒帝沉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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