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被宮凌睿帶回了香環山別院,因為對付那一波殺手,她奮力抵抗,終於耗盡了力氣,在往回的路上,便昏睡了過去,這一昏睡,便是三日,而這三日,襄南城內,可謂是山雨已來。

親耳聽了『藥』翁說十八無大礙,宮凌睿才放心下來,一封書信於宮凌玉,讓她偷偷出宮,尋了繆傾婷往別院,又囑咐好追風逐月,必定要護十八週全,這才下了山。

宮凌俊進宮當日,一出宮,便帶著兩千禁衛軍往城東宮凌權的別院而去,同時靖軒帝暗中派人往臨安,暗中進入臨安王府查探。

當日,宮凌俊帶人重新抄查宮凌權在京中的別院,在他書房再次發現了密道,不過密道並未挖通,但是通往的方向,卻是皇宮御書房和帝寢殿。

當宮凌俊帶著二次搜查查出的密道圖紙和一本購買兵馬屯糧的賬簿送到靖軒帝手中時,宮凌權跪在御書房玉案前,目光陰鷙地瞪著宮凌俊,

靖軒帝一頁一頁翻看著手中的賬本,眉目越蹙越緊,面『色』陰沉。

“逆子!”他將賬本狠狠砸在宮凌權臉上,宮凌權並未閃躲,也未狡辯。

“你說,你今日若是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便饒了你,你若說不上來,朕今日就將你下獄,即刻,馬上!”

宮凌權瞪一眼宮凌俊,叩首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兒臣,無話可說!”

靖軒帝又看向宮凌俊,他從來是不信任他的,甚至在看到正本的那一刻,他都懷疑,是不是宮凌俊為了拉宮凌權下馬,偽造了這些,畢竟,宮凌皓與晉國公之死,尚未查清,他還是懷疑宮凌俊,而且,他從來不敢低估了這個兒子。

“為何第一次未查出來?”他看著宮凌俊問道。

第一次查抄宮凌權的別院,便是宮凌俊帶人去的,憑藉他的本事與細緻謹慎,為何會這等疏忽?他不信。

“兒臣也是今日才查探到,此事,禁衛軍統領傅宴可以為證!”宮凌俊頷首,不卑不亢道。

宮凌權卻冷笑一聲“四哥倒是將自己撇得清,誰有知道,傅統領不是被你收服了呢!”

宮凌俊微眯眼眸看著他。

“當年父皇還詔令天下,四皇子永不作儲論呢,但是後來朝臣還不是不怕激怒天顏,進諫立儲立嫡,立四哥為儲嗎?”

“我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四皇子,在朝中的聲望,可是遠比我們太子殿下盛呢!”

靖軒帝沉了眸子。

宮凌權也是聰明,這樣一說,便是有意挑撥,宮凌俊看似從來無心朝政皇權,也從不與朝中大臣往來,但饒是這樣的四皇子,卻在朝中聲望極高,為何?

那便只有一個解釋,他私下裡可不是人們所說的那般,也不是平日裡在靖軒帝與朝臣們面前的那般,不拉攏,不結交,只是將這些是,都暗中進行了。

靖軒帝想著,更是懷疑宮凌俊此次交到他手中的指證宮凌權結黨營私,意圖謀反的罪證,是他編撰出來的。

將目光移向禁衛軍統領傅宴,他沉著眸子問“四皇子所言,可是屬實?”

傅宴恰要開口,宮凌權卻道“傅統領可要想好了說,莫要為一己私慾,晚節不保!”

傅宴眉目一沉,上前,正要開口,卻在掃到宮凌權腰間的玉佩時,身子一顫。

靖軒帝看著他,眸光又沉了幾分。

“回皇上,卑職,卑職”

宮凌俊冷冷一扯嘴角,宮凌權這等廢心思,也是難為他了。

見傅宴這等神情,堂堂皇城禁衛軍統領,也是統領五萬精兵良將的人,如今卻吞吐難言,看在靖軒帝眼中,他早已在心中坐實了宮凌俊故意詬陷的罪名。

雙目陰沉,看著宮凌俊,他憤憤開口,“來人,將傅宴”

“皇叔這等暴怒,可是易老的,那後宮三千佳麗,可是會心疼的!”宮凌睿人未至,邪肆不羈的聲音卻已清除地傳進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