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看著撲向月沛,卻在最後一刻身子一傾,朝著兒臣來,兒臣躲避不及,向後疾退,是兒臣的婢女晚知做了肉墊,才避免兒臣摔倒,傷及腹中孩兒!”

“兒臣當時怒極,沐側妃平日裡在府中仗著殿下寵愛,為下不尊兒臣,為上不善待眾姐妹,囂張跋扈,肆意妄為,兒臣都看在眼裡,只當她恃寵而驕。”

“但是近日,兒臣那時,是真害怕了,心想著,若腹中孩兒有個閃失,該如何是好,氣憤之下,對她動用了刑罰。”

靖軒帝看看內室,眉目一顫。

林微晚雖說的含蓄,但在場的人,無一蠢笨,都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沐清棉自己有身孕,瞞而不報,假意撲向林微晚的婢女月沛,卻在最後轉向林微晚,其心之所想,昭然若揭。

林微晚懷有身孕,人人皆知,沐清棉有身孕,卻無人知,若林微晚腹中孩兒不再,沐清棉腹中孩兒順利生產,待瓜熟蒂落,若再是一男孩兒,那便靈丹別論了。

頓時,唏噓聲一片,原來,沐清棉害人,卻終害己,其心可誅。

“她若知道自己腹中懷有孩兒,又為何要撲人?難道她不知,一個不小心,腹中孩兒便不保?”靖軒帝沉目,看著林微晚。

林微晚又是一愣。

這才是十八的高明之處,沐清棉看似撲向她,在場之人皆親眼所見,如此,所有人都覺,沐清棉隱瞞自己懷孕一事,在最後撲向林微晚,便是想害了她腹中之子,之後再言明自己懷孕一事,拿腹中孩兒自保,好一枝獨秀。

而問題是,靖軒帝是在陰謀算計中『摸』爬滾打過來的,如何聽不出端倪,一個知道自己懷有身孕,且將近五月身孕的人,如何會不顧及腹中孩兒,去做那般危險之事?

如此一來,林微晚所言就算是真話,此處也有人為證,沐清棉的確在最後撲向了她,但是靖軒帝一問,又讓人疑,林微晚是知道沐清棉有孕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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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沛是林微晚貼身婢女,相當心腹之人,為何在沐清棉進風蘭院便衝撞於她?難道是這主僕二人算計好,一次不成,再來二次,目的便是她腹中孩兒。

至於沐清棉為何會突然瘋了一般,撲向月沛,最後轉向林微晚,原因可想而知,她是知道自己從一開始便遭了算計。

從有孕便免了晨昏定省的太子妃,為何突然召集府中女眷請安?為何偏生她的貼身婢女衝撞了的人,又偏生是沐清棉?

若這一切從一開始便是計謀,只為激怒沐清棉,讓她知道,有人要她腹中孩子的命,而剛好那人在眼前,護子心切之下,她會不會聲東擊西,想先下手為強。

你要害我孩兒,我先讓你嚐嚐自己種的苦果,只是她很不幸,沒有一個願意為她當肉墊的婢女,自己又從來囂張跋扈,一時氣憤之下竟失語,未言明自己懷有身孕,又入了林微晚的套,被她輕易拿捏,“無心之失”下,傷了她孩兒。

這些,除卻一手促成此事的十八,在一旁看著她的宮凌俊與宮凌睿,和林微晚,包括靖軒帝在場的所有人,都有此想法,誰也不會認為,沐清棉為害林微晚腹中孩兒,拿自己的孩子做賭,得不償失。

靖軒帝看著林微晚,本來顧忌她腹中孩兒的心思,此事盡數被怒意吞沒,沒想到她竟城府如此之深,心思如此歹毒。

“或許,沐側妃那一轉向,是無意間呢?”此時,宮凌睿站出來,微微掃了一眼林微晚,看像十八道“比如,受到外部影響。”

“說清楚!”靖軒帝沉聲,看著宮凌睿。

“去報信的人說的很清楚了,皇叔難道忘了,太子妃在問沐側妃時,她是失語的!”

靖軒帝點頭“氣憤之下無法言語,純屬正常!”

“若非如此呢?”宮凌睿還是看著十八,微微眯眼“比如,被人封了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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