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微晚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著海雪,錯愕之下有感激之『色』。

林微晚上前,握住海雪的手,紅了眼眶,“謝妹妹為我”

只是她一句話未出口,外頭傳來一聲內侍的高呼通報“皇上駕到!”

林微晚驚得瞪大了雙眼,握著海雪的手,看向屋外。

海雪輕輕拍了拍林微晚的手背,“姐姐不必驚慌,不知者無罪,皇上不會怪罪於姐姐,何況,姐姐如今還懷有身孕!”

此時的林微晚,如病入膏肓,無『藥』可救而病急『亂』投醫之人,無論是江湖術士,還是宮中太醫,亦或者世間神醫,任何人一句安慰的話,都成了她的安心丸。

她衝海雪微微點頭。

靖軒帝黑著臉進了院子,屋裡的人齊齊湧出,跪地請安。

林微晚由月沛扶著,動作緩慢地跪地叩首,靖軒帝看著她,竟不似平日裡一般和氣,也未說平身。

自她有了身孕,靖軒帝便免了她行大禮,今日,看來靖軒帝是生氣了。

十八跪在林微晚身邊,盯著靖軒帝身邊的兩雙男子的鞋,微微蹙眉,宮凌俊與宮凌睿,靖軒帝是他們引來的?

“人在何處?”靖軒帝沉聲,第一句便問沐清棉所在。

“回,回父皇,沐側妃昏厥尚未醒,此時正在屋內!”林微晚顫音道。

靖軒帝眉眼一沉,繞開她,向屋內走去,在抬步進內時,頓了一頓,沉聲道“不起身,難道還想著要朕失了孫兒?”

林微晚一驚,也一喜,十八說的不錯,看在她腹中孩兒的份上,皇上也不會罰她,而沐清棉有孕之事,此處無人知曉,如海雪所言,不知者無罪。

想著這些,林微晚心中終是不若方那般緊張無狀。

“是!”她弱弱一聲,由月沛攙扶著站起。

靖軒帝看看跪地的其他人,甚是不耐煩地擺擺手“都平身!”,而後抬步進了屋子。

太醫匆匆進屋,立在一旁等待被傳問。

“如何?”靖軒帝問。

“回皇上,沐側妃,的確是小產!”太醫戰戰兢兢開口。

“月份!”靖軒帝忍著怒氣從唇縫裡擠出兩個字。

太醫看看林微晚,才斟酌開口“與太子妃所差不多,甚至,比太子妃早半月!”

那便是已有將近五個月的身孕?林微晚蹙眉,為何沐清棉一點都不顯懷?

靖軒帝搭在桌案上的手微微一捏,眉目一顫,不說話了。

良久,才又開口,話卻是對林微晚說的,“你可知她有身孕?”

林微晚一怔,這話,是何意思?如何聽,都是懷疑她,故意下手!

“不知!”林微晚搖頭“府中除卻每日來為兒臣請平安脈的朱太醫,也並未其他太醫來往頻繁,偶爾有太醫來,也是替府中女眷看個頭疼腦熱,沐側妃從來不說,就今日……”

林微晚一頓,稍稍抬眼看向靖軒帝,見他面『色』黑沉,眉目微蹙,小心開口道“就今日,她突然撲向兒臣的婢女月沛,兒臣本想阻攔,考慮到腹中孩兒,未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