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園的蔬果長勢正好,也不知側妃如何想的,突然就讓將此處填了石漿,還要用白黏土填埋!”

“今晨下了禁令,不許踏足這後園,如今又突然讓填埋這園子,也是奇怪!”

白黏土?十八聽到這三個字,眉目微沉,白黏土粘『性』是很不錯,但是它真正好的,是密『性』。

此時,若要讓她相信沐清棉沒有將那婢女收拾了,十八死也不信。

她隱在一旁,看著幾個小廝麻利地將一園子蔬果連根拔除,扔進板車推走,又有小廝推著板車載著白黏土而來,卻沒有倒進園子裡,而是倒在了園子周邊。

十八茅塞頓開,或許,那屍體根本不在此處,而是被沐清棉藏了起來,等時機,將屍體掩埋了。

白黏土黏『性』與密『性』極好,將屍體封住,之上再鋪上石漿,等石漿乾透僵硬,便將屍體的腐臭味隔絕,如今馬上入盛夏,過一兩個月,這石漿白黏土之下,便是一灘腐水和一堆白骨。

黑羽紅嘴鴉之上的未乾透的血漬,沐清棉的居所也未任何血跡……屍體,應該還在屋內。

十八一笑,身子一閃,不見了人。

她並未再回去沐清棉的居所,而是直接出了她的院子,直接回了風蘭院。

宮凌俊離開,林微晚便心中不安,太子府走水之事,靖軒帝下令不許告知太子。

林微晚知道靖軒帝的顧慮,他之所以指派太子南下治理水患,便想他藉機立功,站穩腳跟,坐穩太子位,是為以後傳承大統而積累威望,若他此時回府,便是功虧一簣,不但立功不成,朝中支援四皇子的臣子,更會以太子重私輕公而彈劾,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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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四皇子發現了密室,又獨自一人進了密室,若太子在其中藏了何秘密,豈非都讓四皇子得了去!

“娘娘!”月沛驚呼,扯住林微晚的衣袖“您如今懷有身孕,不可妄動!”

“府中失火一事,皇上禁令不許傳到太子耳中,四皇子發現了密道,誰也不知殿下在密室裡藏了何物,若被四皇子拿了去,殿下豈非走在刀尖上!”

“我要親自下去看看,這密室中,是何景象,好重新拿捏,要不要將此事告知太子殿下!”

林微晚說著,已經抬腳踩在了暗道的臺階上。

月沛小心翼翼地隨在她身後,一雙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心中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雖她如今背叛了林微晚,但是她還是她的主子,她腹中又懷著孩子,若有個閃失,她如何擔待得起?

沐清棉不止一次『逼』她,讓她藉著晚知之手,將林微晚腹中的孩子拿掉,但是她每次想下手時,晚知不是忘了在湯裡放料,便是忘了將菜裡的姜挑出來,或者,匆匆跑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藥』罐,笑嘻嘻道“燙,我來,我來!”,然後從頭至尾,不給她染指。

月沛心眉目一沉,若自己此時將林微晚推下,一屍兩命,此處無人,沒有人知道是她做的。

想著,月沛伸手向前用力,手卻顫抖著。

“娘娘!”暗道外傳來一聲女聲,月沛一驚,收回了手,回頭一看,十八正站在暗道口,手中捧著貝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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